是的,所有人,包括老皇帝在內,都認為顧家與劉鹽商這場口水官司,還有賞花宴上的種種巧合,都是秦寂言的手筆。根本沒有人認為,此事是顧千城一手策劃的,他們只當顧千城是秦寂言手中的棋子,而這個黑鍋,秦寂言背定了。
是夜,忙碌了數天的顧千城與秦寂言,終於有機會碰面了,或者說秦寂言終於尋到機會,夜探閨房了。
顧千城此時已搬回顧家,她依舊住在自己原來的院子,不過裡面的人早已換成了秦寂言為她安排的屬下。這麼一來,無論是服侍還是安全上,都得到了保證。
秦寂言進來時,顧千城正坐在矮榻上看書,眉眼間都是難得的輕鬆愜意。
「什麼事這麼高興?」秦寂言對顧千城只看書,而不看自己的行為,頗為不滿。
他難道不比書好看嗎?
「看到一個有趣的故事。」顧千城展顏一笑,眉眼彎彎,眸子裡全是秦寂言的影子。
見到秦寂言過來,她當然是高興的,只是表現得不明顯罷了。
「什麼故事這麼有趣,我也看看。」秦寂言撩起衣袍就在顧千城身側坐下,腦袋靠在她的肩頭,看了一眼,發現顧千城看的是《史記》,便不敢興趣的移開,視線正好落在顧千城的胸前……
看著,好像大了!
秦寂言絕不承認,自己心猿意馬了,他只是太久沒有見到顧千城了,一定是這樣的!
秦寂言的視線雖不灼熱,可是……
被人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除非顧千城是死人,不然怎麼可能不知。
白了秦寂言一眼,顧千城用腦袋撞了撞秦寂言的頭,嘟囔的道:「看哪呢?」
秦寂言依舊沒有動,腦袋枕在顧千城的肩膀上,很認真的道:「疼……」
認真嚴肅的語氣,讓人忍不住笑場,顧千城隨手將手放身側一放,扭頭對著秦寂言額頭吹了口氣,「吹吹痛痛就飛走了。」
「你哄小孩子呢。」秦寂言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可眼中的笑意卻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你不就是小孩子嗎?」顧千城則過臉,唇正好對著秦寂言的耳朵,熱氣呵出,秦寂言只覺得身上突然燥熱的厲害,想要離顧千城遠遠的,又想靠得更近。
「咳咳……正常一點說話,別再挑撥我。」秦寂言最終還是捨不得離開,學著小雪貂在顧千城肩膀窩蹭了蹭,「我剛給你背了一個大黑鍋,於情於理你也要對我客氣一些。」
「什麼黑鍋,說得好處不是你拿了一樣。」顧千城別過臉,沒再玩火。
她知道秦寂言的自制力很高,可並不表示秦寂言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