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聽得腦袋瓜都疼了,他當初之所以會點康大人為主考官,除了想要提攜五皇子外,也是因為手上沒有合適的人選,又不願給趙王和周王機會,便把機會給了五皇子。
只是,讓老皇帝沒有想到的是,五皇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事情弄得一團糟,眼見好處還是要落到周王和趙王手裡,想想都覺得鬱悶。
重考一事不能再拖,開考的時間不等人,老皇帝必須儘快將主科人員定下來。
被趙王和周王吵煩了,老皇帝一度動了讓封似錦停考,由封大人做主考官的念頭,可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讓封似錦今天參加科考是他的意思,依著封家的意思,封似錦應該會在新帝登基後,參加新帝召開的恩科,表明其為新帝所用。
一朝天子一朝臣,封家的想法並沒有錯,只是老皇帝不高興,所以才讓封似錦今年必須下場,此時出爾反爾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封大人不行,焦大人同樣不行,至於其他人……
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瑕疵,很容易讓人抓到把柄,老皇帝不敢冒險,只得放棄。
「看樣子,這次只能如那兩個孽子的意了。」做皇帝也不可能事事順心,吵了數天,老皇帝不得不鬆動。
主科官不定,開考之期就無法定下來。
「唉……」老皇帝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貼身的心腹太監極有眼色,立刻上前為老皇帝按揉太陽穴,不多時老皇帝就舒服得真哼哼,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心腹太監知道機會來了,小聲的口道:「皇上,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說。」老皇帝眼皮也不抬,神情輕鬆。
「唉,奴才就斗膽說一句。」心腹太監狀似不經意的道:「奴才看皇上您為主考的人選發愁,正好前兩天秦王殿下在奴才耳邊提了一個人,奴才覺得這人再合適不過了。」
「寂言?他什麼時候找你了,他不是腿傷了,在家休養嗎?」老皇帝睜開眼,眼中滿是探究之色。
心腹太監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奴才該死,奴才不敢隱瞞皇上。前兩天君姑娘來找奴才,想讓奴才幫她給秦王送藥,奴才看君姑娘一片痴心,便動了惻隱之心,為君姑娘跑了一趟,這才碰到了秦王殿下。」
「原來是這事,起來吧。」老皇帝也聽說君亦安給秦王送藥,秦寂言卻閉門不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