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老大夫跑得氣喘吁吁,看景炎的眼神透著擔心,開口第一句就是:「莊主,傷著哪了?」
一句話,暴露景炎經常帶傷回來的事實。
顧千城看了景炎一眼,又默默地收回。
有些事,她沒有資格不是嗎?
而且,這世間可憐之人多的是,她能可憐幾個人?
再說了,她不認為像景炎這樣的男人,會需要別人的同情與可憐。
「我沒有受傷,替顧姑娘看看,她身子不適。」景炎對老大夫十分客氣,看得出來景炎很尊重對方。
「莊主沒事就好。」得知要看病的不景炎,老大夫鬆了口氣。
顧千城看景炎這架勢,就知她不可能拒絕,放下碗筷,漱了漱口,顧千城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方便老大夫為她診脈……
老大夫精準的扣住顧千城的脈搏,眼睛微眯,十分認真,只是診了許久,也不見老大夫鬆手,反倒是換了一個位置,繼續診了起來。
莫不是真有病吧?
顧千城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著老大夫……
生活不會那麼狗血吧?
她,她難到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大夫……」顧千城輕聲喚了一句,卻見老大夫一揚手,讓顧千城不要說話。然後臉色越來越凝重。
顧千城越等越擔心,臉色有些發白了。而她身旁的景炎比她還要緊張,眼也不眨地看著老大夫,只等老大夫收回手,立刻就尋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飯廳靜悄悄的,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說話,就怕打斷老大夫診脈。
景炎發現自己手心冒出汗,他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麼?
擔心顧千城有孩子,還是擔心顧千城得了不治之症……
終於……
這煎熬的一刻結束了,老大夫收回手,可他卻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診斷,而是撫著鬍子,眉頭緊皺,嘴裡喃喃的念著「不應該」「不應該呀」
「到底怎麼回事?」最終還是景炎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啊……」老大夫想事太專心,景炎這一喚便把他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幸虧顧千城反應快,一把扶住了對方,「老大夫,小心。」
「多謝姑娘,老朽無事。」老大夫無事人一樣坐下,絲毫沒有受到驚嚇,可以想像他平時也是這般迷糊。
好吧,說一個鬍子發白的老者迷糊,是有些不敬,可顧千城怎麼看,都覺得對方很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