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那群官員,就是不該出手時候出了手,而該出手時一個個龜縮了起來,這樣的官員別說秦殿下了,就是他也不會放過。
留著也是浪費米糧。
「在戰場上,為了活下來我們只能殺死對方;在官場上,不想被人踩下去,就只能努力往上爬。戰場上,敵我雙方能活下來的人只有一個;官場上,高位也只有一個,你不占就會被別人占了。」
有時候不是他們非要趕盡殺絕,而是你不趕盡殺絕,到時候被趕盡殺絕的就是你。
「我是不是該去戰場上鍛鍊兩年?你這兩年似乎不一樣了。」焦向笛本以為自己在江南為官的日子,就是最艱難的時刻。
得知顧千城被景炎帶走,他帶人打上門,結果不僅沒有把顧千城救出來,反倒被人打了一頓。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世間再沒有比這更難的時候,現在想想他還真是沒有吃過苦。
那點兒事算什麼?
「去戰場?就憑你?」鳳于謙一臉鄙夷,把焦向笛氣得不輕,「我怎麼了?」
「不怎麼樣,」鳳于謙從上到下打量著焦向笛,「我勸你還是別去,到時候為了保護你,不知要多死多少人。」
「你,你什麼意思?我有那麼差嗎?」焦向笛臉紅脖子粗,可底氣卻不足。
他好像是挺差的。
「不是有,就是那麼差。就憑你這個小身板,在戰場上只有餵刀子的份。焦向笛,在戰場上,不會有人管你是不是皇太孫的伴讀,也不會有人管你是不是焦大人的兒子,一刀下去,你連說身份的機會都沒有。」鳳于謙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說這些並不是為了打擊焦向笛,只是讓他認清現實,別去做不切實際的夢。「你呀,好好的抱緊殿下的大腿,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他是不行了,烈火烹油鮮花著錦,鳳家這個情況,必須得沉寂兩三代,不然鳳家就真得走到頭了。
想到這裡,鳳于謙不得不說,他十分佩服焦大人,焦大人實在太有遠見了。作為未來皇帝的伴讀,焦向笛不需要通透,也不需要能幹,他沒有必要居高位,他只要死忠於殿下,未來就不可限量。
在教養兒子方面,他們家還是差了焦家和封家一截。焦家和封家總是能清楚的知道,下一代是要教的精明能幹,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自古位高權重的大臣,就沒有幾個有好下場,封家和焦家能一代代傳下去,不是沒有原因的……
鳳于謙和焦向笛不知,他們倆在說這些的時候,秦殿下就站在他們身後,聽到焦向笛和鳳于謙的對話,秦殿下搖了搖頭了,轉身走回大營。
叮囑的話已沒有說的必要了,他們已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