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看著多,可能起的作用卻不大。
「這些年一直沒有新血,人手只少不多。」中午人低著頭,一副愧疚的樣子。
「嗯。」顧千城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隨即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我問什麼你都答,你們怎麼知我沒有騙你?」就憑一塊破令牌嗎?她是不信的。
「老夫人在離開前,曾告訴屬下,說我們的新主子是一位姓顧的姑娘,她會手持令牌而來。主子由武少爺帶來,身上又有武家的令牌,屬下不敢懷疑主子的身份。」中年男人不卑不亢,長達十六年不見光的生活,並沒有將他的背脊壓垮。
很聰明回答,對這人顧千城不討厭,甚至有點欣賞,可也僅僅是如此。
「雖然草率了一些,可卻算有理。」也就是說,這一關過了。
今日,是顧千城收服武家舊部的日子,可又何嘗不是武家舊部努力得到顧千城認可的日子。
凡事都是雙面的,顧千城要展現出足夠的實力,證明自己可以駕馭武家暗部,能給武家暗部帶來新生。可同樣武家暗部也要表現出,他們有這個能耐,值得顧千城出手給他們尋一條生路。
初步交涉下來,雙方還算滿意,可也僅僅是滿意而已,至少顧千城還不敢肯定,自己願不願意用這些人。
顧千城接過唐萬斤手中的盒子,對中年人道:「你們每個人,包括在外面的那三千人,身上是不是都有忠心蠱?」
「是的。」中年人雙手作揖,低頭說道。
「你們心裡怨嗎?」將心比心,如果是她被中了什麼忠心蠱,終生被強制忠心某人,背叛就會死亡,只能成為任人擺布的玩偶,那她一定會怨恨那個人。
中年人一慌,撲通一聲跪下道:「屬下不敢。」
是的,不敢,而不是不會。
「好一句不敢,起來吧。」這個回答,很得顧千城的心。
「謝主子。」中年男人站起來,背微彎,以顯示忠誠。
顧千城唇角輕揚,無聲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木盒:「這是母蠱?」
中午男人抬頭看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畏懼,「回主子的話,是的。」
「能控制你們所有人生死的母蠱?」顧千城又問,中年男人只敢應是。
「很好。」顧千城點頭,取出武老夫人給的令牌,「只有這塊令牌才能將此盒打開對不對?」
「是的。」中年男人又是抬頭看一眼,然後飛快的低頭。
「取出母蠱後,我要如何控制它?」顧千城並沒有急著打開木盒,而是開口問道。
中年男人想也不想就道:「回主子的話,是吞服。母蠱只有指甲片大小。」
「原來是吞服呀,明白了。」顧千城舉著盒子,走到武毅面前。
武毅一震,背不由自主的挺直,詫異的看著顧千城:「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