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算秦寂言能忍下這口氣,不計較江南的事,他也不願意去求秦寂言,向秦寂言低頭。
他是需要借藥王一用不錯,可並不表示非要秦寂言同意,憑他的能耐進京帶一兩個人走,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景炎把一切都算好了,可是他獨獨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顧家的事!
顧家全家中蠱的事爆出來,引得秦寂言對京城的控制更嚴,對進京的人員排查的更仔細,以至於景炎一到京郊,就被秦寂言發現了蹤跡。
被發現了蹤跡還沒有什麼,只要秦寂言沒有捉到他,他就能死咬著不承認。可偏偏進城排查的十分嚴格,進京後更是有探子十二時辰緊迫盯人,害得景炎不敢輕易混進城。
倒不是說景炎沒有能耐混進城,可混進城了又能如何?
他時刻被秦寂言的人盯著,到時候他是能跑掉,可倪月與苗玉呢?
倪月身中忠心蠱,只要一碗藥就能試出來。而苗玉他是苗族的蠱聖不假,可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不懂武。
苗玉是醫痴,是蠱痴,他研究醫術,研究蠱術,可就是不研究武術。
苗玉是解忠心蠱的關鍵人之一,他絕不能讓苗玉落到秦寂言手裡。
秦寂言能查到他已抵達京城,能查到他身邊的人,就能查到他為何進京。
弱點被人掐住了,就只得妥協。景炎心裡再怎麼不滿,此刻也得給秦寂言低頭。不然秦寂言一個不高興,魚死網破,把藥王給宰了,把另一個關鍵人給藏起來,他豈不是白忙一場。
將個中利弊分析過後,景炎才做出與秦寂言坦白相見的打算,只是過程似乎不太愉快。任由景炎的人怎麼說,官差都不肯替他們通報,甚至也不肯幫他們去封家通傳一聲,執意要把人帶進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那種地方,景炎是肯定不會去的,可他此時想要反抗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動武。
動武的後果,就是引來更大的騷動,引來宮裡的關注,讓秦寂言知曉此事,到時候就可以順利進宮。
可是……
景炎卻想到另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動武后,秦寂言還是裝作不知,執意要把他送進大牢,關他個十天。
景炎相信,依秦寂言那惡劣的性格,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來。甚至事後秦寂言還能十分無辜的說,是他的消息有誤,下面的人沒有說清楚,他什麼都不知曉。
「怎麼有一種把自己給坑了的感覺?」景炎莫名的發現,他好像中了秦寂言的計了。
秦寂言特意出城,還在城外等了半刻鐘,看似是在告訴他,已經知曉他的下落,等他主動現身,實則卻是故意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