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對他充滿恨意與殺意的人,他為何要留?
見景炎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秦寂言冷笑:「景炎,你莫不是以為,朕能放過你,也能放過她吧?」
秦寂言伸手,指向墨倪月,「一個想殺朕的女人,要換作是你,你會放過她嗎?」他放過景炎,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景炎也不曾想過殺他。
他與景炎之間有太多仇恨,他們永遠不可能成為兄弟,但卻默契的不會殺對方。
「倪月她……」景炎很想說,倪月就算是要找人報仇,也不會找秦寂言,太上皇還沒有死,他們要報仇也是先找太上皇,可是……
一轉頭,景炎卻看到倪月全身緊繃,殺氣凜然。
「倪月,你……」景炎皺眉,低聲呵道。
真是太沉不住氣了,就算心裡想要殺秦寂言,也不能在秦寂言面前表現出來。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如何能成大事?
「哥哥,對不起。我錯了。」倪月飛快的低頭認錯,可她只是嘴上認錯,身子依舊繃得緊緊的。
「哼……」秦寂言嘲諷一笑,「墨家的後人不過如此,朕還以為有你的調教,墨家的後人該懂得怎麼看人臉色,現在看來……你倒是把墨家的人縱上天了。既然如此,朕就出手替你好好教教她。」
無視景炎難堪的臉色,秦寂言大手一揮,「來人,將墨小姐請下去,好好教導她宮中禮儀。」
墨家的小姐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在他面前橫,真以為他秦寂言欠墨家,欠末村的嗎?
真以為,有滅村慘案在,他秦寂言就放對墨家後人愧疚,會放任墨家後人為所欲為?
景炎見他不跪,那是因為景炎是昭仁太子的後人,是與他有血親的兄弟,墨倪月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見他不跪!
侍衛得令,上前拿人。景炎不想秦寂言竟是玩真的,當即怒了,猛地站起來,擋在倪月面前:「秦寂言,你敢!」
景炎這話可謂是半點不客氣,半點不給秦寂言面子,秦寂言也不怒,只冷冷的道:「直呼朕的名字,景炎,你好大的膽子。還有,景炎,這天下沒有朕不敢做的事。把人帶下去,違令者,殺無赦。」
「秦寂言,你要逼我動手。」景炎沒有想到秦寂言說變臉就變臉,臉色十分難看。
這才多久沒見,秦寂言整個人更難對付了。
「有本事把皇宮的侍衛都放倒,你就動手。你該知道,你殺的人越多,她就越慘。」秦寂言指著倪月,不客氣的威脅道。
景炎以前最大的優勢,就是他無牽無掛,冷血冷情,沒有弱點,可是……倪月的出現,毀了景炎的優勢。
現在的景炎有了弱點,而且還將弱點暴露了出來,秦寂言要是不好好利用,都對不起景炎在江南,拿顧千城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