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禮不成禮,可這確實景炎第一次主動的,不帶任何勉強的給秦寂言行禮。
果然,這人就是犯賤,他退一步並不會換來景炎的感恩,反倒會讓景炎覺得理所當然。
秦寂言冷哼一聲,略略抬手,「免禮。」
「謝皇上。」景炎將姿態擺得極低,如同普通臣子一般,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不見一絲驕矜。
沒了平常恣意瀟灑,這樣的景炎失了平日的顏色,可秦寂言卻很滿意。
「說吧,求見朕有何事?」他晾景炎大半天,並不全是為了折辱景炎,而是給宮人爭取時候間,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審問倪月。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長生門這一次動了顧千城和她腹中的孩子,無疑是觸了秦寂言的逆鱗。
要不是不知道長生門在哪,秦寂言早就點兵親征,去滅長生門了。
像長生門這種,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的門派,要不滅了他帝王尊嚴何在?
「皇上,我們之前說的解忠心蠱的事。」景炎言語十分客氣,可也僅僅只是客氣罷了,並沒有因此放低身段。
景炎有他的驕傲,他可以在秦寂言面前服軟,但絕不會跪下來求秦寂言,更不會臣服於秦寂言。
他的驕傲,不允許!
「解忠心蠱?什麼事?」秦寂言裝糊塗,一副沒有聽明白的樣子。
景炎眉頭微蹙,抬頭看向秦寂言,「皇上,這般為難我有意思嗎?」語氣平淡,可話中的意思卻不平淡,隱有責怪的意思。
秦寂言冷笑,嘲諷的道:「為難?朕需要為難你嗎?」景炎就在皇宮,他要捏死景炎再容易不過。
別說宮裡有胭脂淚這一類無色無味的毒藥,就是拼武功,景炎一個人也不是宮中高手的對手。
確實,論單打獨鬥,宮裡除了子車也只有秦寂言可以和景炎一戰,可如果他要殺景炎,需要和景炎一對一的講究公平嗎?
殺人不是比武,有結果就好了,至於過程不會有人在意。
景炎說他為難他,著實是自以為是,他根本不需要為難景炎,他要不爽了,大可直接下令,讓侍衛圍殺景炎。
這些話秦寂言沒有說出來,可他冷冰冰的眼神和嘲諷的語氣,足夠讓景炎明白秦寂言話中的意思。
「皇上,你贏了!」雖說不想承認,可景炎也不得不說,在京城和秦寂言對上,他沒有一點勝算。
京城是秦寂言的主場,自古就有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更不用提他不是什麼強龍,而秦寂言也不是什麼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