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損害大秦利益,不背叛皇上,看在相交一場的份上,看在昭仁太子曾幫過他們封家的份上,能幫的他一定會幫。
「幫我查一查倪月關在哪裡?」景炎深知封似錦的為人,也明白封家的立場,提出來的要求恰到好處,雖說有些為難,可卻在封似錦能辦到,並且能接受的範圍內。
封似錦沉默片刻,說道:「我要知道長生門的下落。」倪月的身份,封似錦是知道的,當然也明白秦寂言關著她的目的。
想要知道長生門的下落,最快的辦法就是撬開倪月的嘴。他可以幫景炎探聽倪月的下落,但他卻不能損害秦寂言的利益。
不管怎麼樣,封家還是忠於皇上的。
「我不敢保證能問出來,但我可以承諾,只要我問出來了,一定會告訴你。」對倪月,景炎十分縱容,他並不想逼倪月。
他們一家欠末村人太多,欠墨家人太多。面對倪月這個末村唯一的遺孤,墨家最後的嫡系血脈,景炎即羞愧又自責,他根本無法逼迫倪月。
「景炎,你別忘了她打小養在長生門,對末村她沒有一絲記憶。」封似錦發現了景炎的異常,勸了一句,可是……
景炎根本聽不進去。
「我知道,可我做不到。」末村,墨家,是他心裡永遠過不去的一道坎,別說倪月現在什麼都沒有做,就算有一天倪月背叛了他、出賣了他,他也無法對倪月下手。
「你真是矛盾。你們秦家的男人,是不是都這般?」看似冷漠,實則重情。秦寂言如此,景炎也是如此。
「也許吧。」想到因愧疚,而一次又一次放過他的秦寂言,景炎自嘲一笑。
在這方面,他和秦寂言還真得很像。
「明天,我會給你消息。」封似錦知道勸說無用,閉嘴不再多言。
道理景炎都懂,只是過不了心裡的坎,他就是再勸也沒有用。
「謝謝。」景炎站起身,朝封似錦點了點頭。
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結識了封似錦這個好友,還有認識了顧千城。
雖說利用了顧千城,把兩人的關係弄得這麼糟,可他不後悔。因為他知道,就算是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他是景炎,他背負了太多太多,他與顧千城永遠沒有可能,與其給自己不切實際的希望,不如早早的將一切斬斷,斷了自己的念想。
「最後一次幫你,不會再有下一次。」封似錦站起來,擺出一個送客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