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血是血中的精華,這一滴的效果,不會比一桶差。景炎小心的將血抹在傷處,雖然此時沒有什麼感覺,可景炎卻知道,他的左腿就算無法恢復正常,可也不會像陳御醫所說的那樣,完全無法用,只能做一個擺設。
「真正是白忙一場。」看著空空如也的瓶子,景炎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他費了這麼多精力,最後事情還是回到了原點。
不過,他不悔。
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不到最後絕不會放棄,只要有一線的可能,他都會爭取一下。
不爭取,他一定會後悔!
陳御醫調好藥膏過來,粗粗看了一眼景炎的傷,將傷處固定好,便抹上藥膏,「公子,這幾天你要多注意一些,要是傷口紅腫發炎,必須儘快讓人來找我,切記不能隱瞞。」
陳御醫用的是最保守的治療方法,但並保證就一定有用,必要的話,他肯定還是要鋸掉景炎的腿,不過這話他並沒有對景炎說。
「嗯。」景炎淡淡的應了一聲,閉上眼,任由陳御醫給他抹藥。
藥膏是綠色狀的糊糊,看上去十分噁心,可藥效卻是極好,不過剛塗下,景炎就感覺傷處一片沁涼,傷口也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陳御醫一邊塗藥,一邊觀察著景炎的神色,見景炎身子放鬆,陳御醫說道:「公子,這藥膏有鎮痛清熱的作用,對外傷和骨傷極有效。我給公子留一點,公子要是身上有傷,或者腳上的傷又痛了,就抹一層。」
陳御醫動作極快,三兩下就將塗好了藥,為防止藥膏被蹭掉,還纏了一層繃帶。
「公子,下官讓藥僮去給你煎藥。」陳御醫將多餘的藥放在一旁,便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去。
「嗯。」景炎朝陳御醫點點頭,以示謝意。
這個大夫,確實是有兩下子,秦寂言難得厚道了一回,沒有坑他。
秦寂言與景炎談妥後,回到御書房,將之前未完的信件寫完,然後封印,交給暗衛,「立刻送出去。」
一共三封信,分別是給顧千城,子車和風遙的。
給顧千城和子車的信,自然是與之後江南會面的事有關。而給風遙的信,則是與西胡戰事有關。
與景炎把事情談妥,秦寂言就不需要花精力和人力防備北齊,他寫信給風遙就是催他加快速度,儘快與西胡開戰,儘快結束戰事。
沒辦法,大秦的糧草有限,他們必須速戰速決,然後讓退下來的士兵,回江南或者老家種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