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朕不怒。」他也沒有什麼好怒的,「凰園遺址在哪?」他要看看,當年他皇爺爺親手建成,又親手毀掉的凰園在哪。
雖然沒有證據,可秦寂言就知道,那場大火一定是他皇爺爺的手筆。從燒掉凰園開始,皇爺爺一點點毀掉他的皇奶奶,還有岳家。
「離城外怪坡十里遠的桃林里。」焦向笛確實是有長進了,雖然秦寂言並沒有下令,可他來見秦寂言之前,卻把所有的事都了解清楚了,就怕秦寂言問起,他答不出來。
「派人,把那座林子清乾淨。」秦寂言站起來,從焦向笛身邊走過。
「是。」秦寂言已經出去了,可焦向笛仍舊跪在那裡,沒有起來。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帝王的威壓,他也終於明白,父親說得皇上已不再是秦王是什麼意思了。
鼻子發酸,焦向笛用力呼了幾口氣,把心裡那點酸澀與惆悵壓下,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會做好皇帝的臣子的,他不會讓父親和皇上失望的。
焦向笛轉身往外走,步履堅定,沒有一絲遲疑。
他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確定長生門信中所寫的凰園,與太上皇有關後,秦寂言就知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從書房走出來手,秦寂言親自去見了老管家。
「在江南接應你的人是誰了?」秦寂言毫不客氣,開門見山的道。
「什,什麼?」老管家這幾天精神極差,腦子反應也鈍,一時沒能明白秦寂言的意思,秦寂言只得重複一遍,老管家這才反應過來,可卻沒有回答秦寂言的問題,而是桀桀一笑,「皇上是查到什麼了嗎?」
「他與岳家有什麼關係?或者說,他與我皇祖母有什麼關係?」秦寂言這句話,就含了老管家要的答案。
「沒想到皇上短短時間,就查到了這麼多東西。」老管家心裡像洶湧的海浪一樣翻滾不安,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彭長老,回答朕的問題!」秦寂言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像是嚴厲的將領,質問犯人,饒是老管家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得不行,「聖,聖上想知道什麼?」
要騙過別人,先得騙過自己。老管家在秦寂言身邊多年沒有被發現,就是因為他一直都把自己當成秦寂言的奴才,奴性早已深植骨髓。
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是以秦寂言一發火,他本能的害怕。
「朕要知道,那人的身份,他與岳家的關係?」秦寂言問完後,又補了一句,「別告訴朕不能說,忠心蠱的用處,朕比你更清楚。」
藉口被堵了,老管家苦笑,「皇上就是知道又能如何,他現在是長生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