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怕死的挑釁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收拾不了秦寂言,還收拾不了秦寂言的手下嗎?
這人莫不是以為,他在秦寂言手上吃過虧,就連秦寂言的手下也不敢動了?
「回信,主子在等你的回信。」這是暗一的任務,他要帶著景炎的回信回去。
「在你拿劍指著我後,你還指望我回信,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景炎並不是借題發揮,他是真得不想給秦寂言回信。
讓他去問倪月,長生門在哪?
秦寂言這是要找人,還是故意挑撥他和倪月的關係?
沒錯,倪月的忠心蠱是解了,可這並不表示倪月會把長生門的事全部說出來。
叫他去問?
萬一倪月不肯說呢?
他和倪月之間的兄妹情,還能繼續嗎?
倪月說了,日後要是知道他把消息賣給了秦寂言,倪月會不會怪他?
他答應了倪月,要和她一起忘記長生門的事。這個時候跑去找倪月,問長生門的線路,還把消息給他們的敵人,那和打自己的臉,有什麼區別?
景炎說話時,臉上的笑容都收了起來,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稍有一點眼色的人,都知道景炎這是認真的,再問他也不會說,可是暗一不。
他雖不至於一根筋通到底,但他認定的事,秦寂言交待的事,就是撞得頭破血流,把命豁出去,他也要辦成。
「主子的命令,你必須回信。要我把劍收回可以,為你之前的話給主子道歉,再把回信寫給我。」為人下屬,他要連主子的尊嚴都維護不了,他有什麼臉面見自家主子。
「你打不過我。」景炎並不怕暗一動手,暗一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暗一無比清楚,可他仍舊沒有退縮,「我打不過你,但我能打得過外面的人。我打不過你,但我能不要命。」
他能不要命,景炎卻不能。就算他打不過景炎又如何,景炎也無法從他手上,占到什麼便宜。
「你到是和……咳咳,你還真是不要臉,拿命跟我拼,你配嗎?」想到暗一這怪脾氣,景炎生生把「和你家主子一樣不要臉」的話給咽了回來。
算了,他就不刺激,這個為護主而發瘋的男人。
暗一沒有回答景炎的話,劍也不曾收回,只是繼續重複,「回信!」
「我回了又如何,你們家主子要的長生門的路線,我要是現在回給他,就只能回不知道三個字,你要嗎?」比起無賴,景炎也不比誰弱。
見暗一因他的話動搖,景炎又道:「想要長生門的路線,先把劍收回去,再跪下給我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