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知,在她和秦寂言出去時,躺在床上,本該睡熟的龍寶突然睜開眼,朝秦寂言的背影眨了眨眼。
他能幫父皇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秦寂言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顧千城身後,臉上帶著不正常的傻笑,看著就是一副蠢樣,可他自己卻不覺得,甚至還很高興。
他的千城回來了!
這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值得他高興的事。
「我們談談。」走出寢殿,顧千城頓下腳步,壓低聲音,對身後的秦寂言說道。
「千城,我很……」想你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顧千城又往前走了,秦寂言沒有辦法,只得乖乖地跟上,心裡那叫一個委屈。
同樣是四年多沒有見面,為什麼千城對龍寶笑得那麼溫柔,對他就這麼冷漠呢?
難道是因為立後的事?
千城這麼在乎他立了別人為後,是不是表明她很在乎他?
這麼一想,秦寂言的心情立刻好了,腳步輕快的跟在顧千城身後,一路走到御書房。
顧千城毫不客氣的坐在龍椅上,秦寂言則老實的站在她身旁,不等顧千城開口,就急忙道:「千城,立後的事我可以解釋!」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聽你立後的原因。我現在要知道的是,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給你寫了多少摺子,你知道嗎?」顧千城知道秦寂言立倪月為後,必是有原因的。
要是立別的女人為後,顧千城也許會多想,認為秦寂言是不是變心了?
可是倪月?
顧千場城一點也不會擔心秦寂言變心,秦寂言有多討厭倪月她很清楚,要不是沒有辦法,秦寂言絕不會立倪月為後。
「這件事……我可以不說嗎?」他不想讓千城知道,他沒有幾年可活。
就如同,他絕不會讓龍寶知道,他沒有幾年可活一樣。
讓最親近的人陪著自己等死,太殘忍了。
「那麼,說說你的身體?你剛剛為什麼咳成那樣?」顧千城自己就是大夫,在火城幾年,她的醫術還增漲了不少,就算沒有把脈、診斷,她也能看出秦寂言的病症。
這是頑症,而且病了很長時間。
「老毛病了,在海上……被景炎偷襲,傷了肺腑。」秦寂言不著痕跡的黑了景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