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們?誰來管我?我現在誰也管不了,我只能管我的兒子。景炎,把火焰果交給我,之後你想做什麼與我無關,你想殺誰也與我無關。」顧千城緊緊抱著龍寶,空洞的眸子直視景炎,看似在看他,可眼中卻沒有他。
很明顯,這樣的顧千城不正常。
景炎眉頭微皺,「千城,這不像你。」這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千城,他真得很好奇,顧千城在宮裡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再問一遍,火焰果給不給我?」顧千城並不搭理他,聲音尖銳的重複道。
「千城……」
「給還是不給?」顧千城粗暴的打斷,聲音大的嚇人,懷中的龍寶嚇得瑟縮了一下,卻不敢哭出聲。
景炎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緊,卻仍舊沒有鬆口,「兩天後,你拿傳國玉璽給我,我將火焰果交給你。」
「我不知道傳國玉璽在哪裡,他並沒有告訴我。」顧千城聲明小了一點,可仍舊尖銳異常,就像是受傷的刺蝟,刺傷任何一個想要靠近她的人,「但是,我知道倪月在哪裡,我用倪月跟你交換。」
「倪月沒有死?」景炎眼睛一亮。
這是他入宮三天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他進宮後,第一件是確定秦寂言的生死,第二年則是尋找倪月,結果兩件事都沒有辦好。
他到現在也無法確實,秦寂言是真死還是假死,也沒有找到倪月的下落,不知她是生是死?
「倪月的生死關係到我兒子的生死,在沒有拿到火焰果之前,我怎麼敢動她?」顧千城扯了扯嘴角,冷笑。
「好!兩天後我用火焰果跟你換倪月。」至於傳國玉璽與秦寂言的生死?這個不急,他可以慢慢找,慢慢確定。
他現在大權在握,又掌控了京師,就算秦寂言還活著,憑他那破敗的身體,也沒有什麼用。
「明天這個時候,你帶火焰果來找我,我帶你去找倪月。」顧千城可以肯定,火焰果一定在景炎身上。
景炎武功高強,天下除了秦寂言外,再無人可敵。在秦寂言受傷後,景炎就是真正的第一高手,火焰果放在哪裡,也沒有放在他身上安全。
「可以!」景炎應得爽快,可同時也警告道:「千城,你應該明白欺騙我的代價,你最好別耍我。」
「我不會。」顧千城應得乾脆,面對景炎審勢的眼神,顧千城眼神清明,沒有一絲心虛與閃躲之意。
眼神是可以騙人的,這一點顧千城很早就知道,而她自己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