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說著,偷偷覷了一眼雲央,似乎覺得這樣的話不該說出來,污小姐的耳朵,可又見雲央面不改色,只好繼續。
“他在學院一直被人欺負,有一次別人誣陷偷盜,還是表少爺看不過眼,幫了他一把,不僅證明了他的清白,還讓書院裡的人不再敢明目張胆的欺負他,說他壞話了。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成了朋友。”
夏兒一口氣說完,抿了抿嘴,鼓起莫大的勇氣問道:“小姐問他做什麼?”要她說,這位公子雖然可憐,但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被人欺負了,不自己硬氣起來,便是有理也成了沒理。
見夏兒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雲央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這丫頭,一點也不懂掩飾小心思。
她至於那麼飢不擇食嗎?
雲央打聽趙展自然是有原因的,葉序抄襲之事,原主知道的不多,可這件事卻鬧得極大,當時靖寧候府的下人們都在議論。
傳聞中在這次詩會之前,先生曾布置過一道題,等到了詩會上驗收成果,葉序便是在詩會上眾目睽睽之下交了一份十分出色的答卷。
出色自然是好的,參加閱卷的先生們無不滿意於這份答卷,卻有一位先生從看到這份答捲起,就一直眉頭緊鎖,等閱卷到了最後,竟然看到一份與也許極為相似的答卷,區別不過遣詞造句。
這可了不得啊!書院立刻叫了葉序和另外一人問話,最後還是書院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出來給另外一個學員做擔保,恰逢此時,還有人給另外一個學員作證,證明他們曾見過對方的這篇文章。
最後罪名落到了葉序頭上。
而傳言中最火的便是,葉序抄襲好友文章,只是稍稍潤色便作為答卷上交。
好友?那可不,聽說葉序欺他無權無勢,這才放心盜用。
葉序的好友,雲央在此前便朝葉序打聽過了,能稱得上好的,也就雲央見過的三人,而說得上無權無勢的,也就這位趙展趙公子了。
“夏兒,再去打聽打聽,北麓書院有位德高望重的秦先生嗎?順便瞧瞧打聽了和那位公子有瓜葛的又是哪位先生?之前帶頭欺負他的又是哪家公子?”
夏兒當即道:“小姐,你忘了,表少爺之前還想拜入秦先生門下,只是秦先生不喜他商賈出生,這才作罷。”
“剛剛打聽的時候,與那……的先生好像也姓秦,只是……秦先生德高望重,討厭是討厭了些,也不至於沾上這等醜聞罷……”
“有關係,可未必是醜聞。”雲央晲一眼夏兒,“被討厭不討厭的,要是讓人聽去了,可是要給表哥帶來麻煩的。”
夏兒撅了撅嘴,“奴婢說得很小聲的,不過,說到帶頭欺負那位公子的人,小姐你一定才不到。”夏兒得意的翹了翹嘴角,神秘兮兮的。
雲央很快接道:“不會是我那大堂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