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電一般的錯覺讓容揚乍然放開手,臉頰也飛速變紅,像是只被煮熟了的鮮蝦。
很快,他就發現,雲央並沒有發現他的彆扭,專注的盯著詩會現場。
容揚有一瞬的失落,指尖動了動,沒在敢伸手,而是清了清嗓子道:“容揚。”
“什麼?”雲央扭過頭。
“我叫容揚。”他親生道。
雲央瞬間亮了眼睛,“你這是想好了哪日提親了嗎?”
容揚一腦門子的疑惑。
雲央輕咳一聲,“你都告訴我姓名了,也知道我的姓名了,不以身相娶,還想賴帳?”
以身相娶……容揚原就通紅的臉頰乍然迸濺開殷紅,如臘月紅梅,傲雪留芳。
雲央見他不說話,頷首嗯了一聲,揚起的音調讓容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清風拂來,吹動少女散落在額前的幾縷髮絲,她雙目中似流淌了一汪山泉,淙淙流進容揚心裡,他鬼使神差的就著少女剛剛的模樣,悄然嗯了一聲。
不同的音調,不同的意思。
她笑彎了眉眼,如春花滿山綻開,流瀉出醉人的妖冶。
怎麼離開的容揚已經忘了,甚至整個晚上,他腦子裡全都是雲央笑靨如花的面孔。
……
葉序看著面前俏生生站著的雲央,神色複雜。
“央兒,為何我的那篇課業會在山長手中?”若說葉序一開始還不知道山長為何會將他和趙展單獨叫過去,那麼在他看到趙展的文章的時候,就什麼都知道了。
而他又在山長手上看到那篇被雲央取走的文章的時候,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後一片空白。
以往都叫表妹的,這會兒叫央兒,莫不是在打感情牌?
雲央甜甜的笑了,望向一望無際的天空,看他萬里無雲,看他無邊無際,悄聲道:“表哥不知道為什麼嗎?”
葉序沉默著沒說話。
若是那篇文章沒有在山長手中,他的文章被盜了也就被盜了。
除非他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趙展討不了好,他也未必能夠像現在這樣不僅全身而退,還成了受害者,甚至因為後來的那篇文章讓山長對他刮目相看,將他收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