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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大不小,剛巧能讓瑞王夫妻聽個清楚。

嬌滴滴的聲音聽在容揚耳朵里,讓他酥了半邊身子,甚至顧不得去想雲央怎麼一反常態的叫他郡王。

而舒雲歌聽著,卻成了挑釁,特別是當她聽容揚說道:“若是累了便靠在我身上歇一歇,待會兒便有軟轎過來。”

身份不同,待遇自然也不一樣,雲央之前進宮只能一路步行到朝鳳宮,現在卻有資格坐轎子。

瑞王見兩人若無旁人的秀恩愛,目光在雲央俏麗無雙的臉龐上轉了一圈,笑道:“揚兒對郡王妃真好。”

瑞王是皇帝的兒子,容揚皇帝的孫子,兩人相差不過兩歲,瑞王卻一口長輩的語氣說話,話里對榮陽還挺親厚,雲央甩了甩帕子覺得他裝模作樣。

長輩說話自然不好不回,容揚拉著雲央的手,說道:“媳婦是自己的,揚兒不對她好對誰好?七叔若是羨慕,大可對七嬸也如此。”

容揚一句話沒別的意思,瑞王臉上的笑意卻僵住,他是親王,跟容揚這個已經跟皇位絕緣的病秧子怎麼能一樣?

他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與王妃拉拉扯扯,落到別人眼中,只會覺得他不夠莊重,擔不起大任。

容揚哪知道自己隨隨便便一句話,能讓瑞王顧忌那麼多,恰巧這時候軟轎來了,他與瑞王告辭之後,小心摟著雲央上了軟轎。

容揚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在看護自己的眼珠子,舒雲歌看了,不由揪緊手裡的帕子。

她不過先十日嫁給瑞王,出嫁當日同樣十里紅妝,可卻遠遠沒到雲央那樣,不僅有五十萬擔的糧食做嫁妝,而且出嫁當日的嫁妝還是兩台並在一起走,明面上是一百二十八台,實際上卻是二百五十六抬。

舒雲歌曾經為自己嫁妝的規格堪比太子妃而沾沾自喜,昨日從下人的議論中聽到雲央嫁妝的數目,氣得手裡的帕子都被捏變形了。

而且,幾日之前人們還在津津樂道她出嫁時的盛況,可自從昨日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羨慕她,所有人羨慕的目光都投向了雲央,就算她嫁的是個病秧子也沒減少。

夫君可以是別人的,但嫁妝是自己的。不羨慕雲央的嫁妝多,難道要羨慕一個註定夫君三妻四妾娶一大堆女人的王妃?誰知道到了最後跟瑞王合葬的還是不是她?

瑞王走了幾步才發現舒雲歌還在原地發呆,眉頭緊了緊卻不好發作。

他娶舒雲歌原就存的拉攏右相的意思,只不過之前舒雲歌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還有她端莊嫻雅的名聲,這讓他娶得更心甘情願一些。

但這會兒,所謂的京城第一美人對比安郡王妃,估摸著就是個笑話。

瑞王想到容揚什麼都沒做,就白得了一座奢華的府邸,心裡有股氣,也沒等舒雲歌,又抬步往前走。

舒雲歌回過神來只看到瑞王的背影,心裡又忍不住發酸。

嫁給瑞王十天,前幾天還能感覺瑞王待她不錯,可漸漸的,舒雲歌就發現自己根本摸不透瑞王的心思,她又忍不住想起剛才,瑞王看雲央的眼神,嘶啦一聲,手中的帕子被她撕破。

身邊的婢女聽到,心中擔憂,忍不住小聲喚了她一聲,舒雲歌這才如夢初醒,將手中被她撕壞的帕子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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