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揚捏捏她的臉,來了句,“瞎擔心。”
雲央見他面色平靜,也知他不是托大之人,小手戳戳他的腰,“一般人,我才不擔心。”
“是,我是八班人。”
兩人小聲嘀咕,外頭已經有人來敲門了,“悄悄話說完了沒?太陽要下上了。”
……
鼻樑骨斷了,言笑聽到醫生這麼說,忍了一路的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往下流。
面對身後女孩跟過來的女孩的擔心,言笑只給了她一個刀眼。
假惺惺誰不會,和雲央是一丘之貉,就別在這裡裝善良。
恰在這時候,言笑的電話響了,她含著眼淚接了電話,語氣簡直不要太委屈,明明什麼都沒說,只說了前後的經過,女孩就覺得她在變相告狀。
女孩還奇怪著言笑這是在玩什麼‘綿里藏針’,不一會兒她就看到醫院院長領了一大波人出來,當即瞠目結舌。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言笑好像還是貧困生來著,什麼時候有能量讓市醫院的院長親自跑出來接待她了?
女孩默默往後退了幾步,見言笑被大人物簇擁著,知道她用不著自己擔心,悄悄離開了。
……
晚上的狂歡過後,容揚告別了朋友,看著雲央被保鏢帶走,才回到偏僻狹隘的出租屋,狹窄昏暗的樓梯,昏黃的燈光,時不時還有老鼠跑過的吱吱吱的聲音,他面不改色。
比起光鮮亮麗的穆宅,這裡連臭水溝的算不上,他又怎麼敢讓他心尖上的女孩過來,他捨不得讓這裡的污垢染了她。
他關上簡陋的防盜門,走到床邊,手機忽然亮起。
容揚看著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的號碼,接了起來。
“想好了嗎?”男人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容揚喉間發緊。
他的手扣著手機,手指蜷縮了又鬆開,鬆開了又蜷縮,反反覆覆才道:“為什麼?”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笑了笑,“這三個字你不該問我。”
“想好了嗎?想好了就給我個准信,我的耐心有限,你的時間也有限。”
容揚沉默下去,視線跟著移動,不期然看到因為剛剛下了場雨而被雨水浸濕的牆壁。
這樣簡陋的地方怎麼會適合她?
他曲著手指,道一聲:“好。”
手機另一頭的男人顯然很滿意他的答覆,說道:“明天開始,到我這裡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