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所有的銀子,以及攢的那些東西都交給媳婦保管。身份都沒有捂住,這些身外之物更無須捂住。
以前不拿出來,就是害怕媳婦的聰明才智,一定會猜出不尋常。
但是糖人老漢不知道呀,有些詫異地收銀子,準備找零。
宋悠悠擺擺手,「老伯,不用找了。您這手藝槓槓的,再給我捏一個兔子就成,我們家孩子喜歡。」
糖人老漢高興地又連連誇讚他們夫妻二人,祝賀傅俊燁高中的話也喊出來。
畢竟書院的衣衫,大家都認識,這得罪誰也不要得罪讀書人,誰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翻身,這是大家的共識。
他們兩口子拿著糖人去接景輝放學,結果景輝直接紅了臉,「娘,我不吃糖。」
「瞎說,哪有小孩子不吃糖,娘還吃糖,不用害臊,吃,這兩個給你妹妹。」宋悠悠將老虎遞給兒子,必須要吃。
女兒嬌寵點,給兩個。最近請了夫子在家教女兒讀書寫字,小姑娘一直都在鬧情緒。
如果是以前,宋悠悠可能會妥協,可是自從知道他們的身份,她是一刻都不敢妥協。
因為不但要學習讀書寫字,還要學琴棋書畫,現在不對她狠一些,未來就會有其他人對她狠。
傅景輝警惕地回頭看看,周圍沒有同學,趕緊舔了舔老虎的頭,然後害羞地笑著,「多謝娘。」
娘對他的態度完全沒有因為身份變化而變化,他滿足了。無論未來怎樣,他都是娘的好兒子。
「謝啥謝,一個孩子別天天裝大人,現在你爹回來,咱家有事他扛著,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宋悠悠伸出手揉了揉臭小子的頭髮,甭管他什麼身份,現在都是她兒子。
傅景輝被揉了頭髮,也沒有生氣,反而是笑呵呵地舔著糖。三個人一路回到家,看著鼻子紅紅的傅寶,宋悠悠立刻緊張地問,「怎麼呢?」
「娘,奶打我。」傅寶見到爹娘跟哥哥,立刻大聲哭起來。
「奶?她在哪裡?」宋悠悠立刻就明白這聲奶奶,喊得不是乾娘,而是傅老婆子。
柳嬸與月牙滿臉傷地走過來跪在地上,「東家,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小姐。」
「娘她們將我抱在懷中,可是奶帶了好多人,還搶了好多東西。」傅寶主動為柳嬸母女說話,柳叔是去火鍋店幫忙,所以今日並不在家中。
「他們人呢?」宋悠悠火大了,沒想到傅老婆子居然還不知道死活,非要來招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