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兒子站在那裡,仿佛他們就是仇人。
為什麼會這樣呢?從鹽幫到京城的路上,他想得那麼多感動的畫面,怎麼一個都沒有?
「正杰,你爹不需要安慰,你兒子才需要。他都二十三了需要的不是管教,而是你的心。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不要多管閒事。」傅家三爺爺繼續開炮,總之他一定要讓族長跟郡主看到他們三房跟隨的心。
他們是嫡系,至於那些旁系,就不用放在心上。二房能做到的事情,他們也能。
「三叔,我怎麼能叫多管閒事了。這個兒媳婦我可不敢認,就算是郡主,但是對公爹不敬,對祖父不敬,這樣的家教不適合我們傅家。」傅正杰這些年在鹽幫裡面,為某些人出謀劃策,備受尊重。
這剛回到傅家,本以為長子,直接能夠接管族長之位,重新開始進入官場,受到傅家上下的歡迎,沒想到卻頻頻遭受冷遇。
「對,現在證實了本郡主的身份,您幾位該行禮了。」宋悠悠等了半天,就聽見傅正杰叭叭叭,還要鬧騰的意思嘍,那就不要給面子。
嚴巧秋是個有大局觀的女人,見到這樣的場景,立刻直接行禮,「民婦攜子給郡主請安。」
傅清瑤不想跪,但是看到娘的眼神,只好委屈得跪下去。
傅傳鳴沒有任何反抗,如果仔細觀察,就能察覺到他的不悅與不屑。
傅正杰站在那裡則是沒動,因為他當年可是三甲進士,一個郡主,他可以不放在眼中。
宋悠悠也沒有強求,反正他們的行為,自會有人稟告給皇上。
傅老太爺為何乖乖地待在府中,除了那一日傅俊燁考試才能出去一趟,這件事稍微想一下就明白。
「那還有事嗎?沒事我們就先走了。」宋悠悠不願意與傅俊燁在這裡被人奚落。
「你作為兒媳婦難道不該向婆母行禮嗎?」傅正杰挑著刺,但是沒敢要求傅俊燁。
對兒子有愧疚,但是對這個兒媳婦滿滿都是不滿。
「請問爹,您回來是否向娘的牌位磕頭,是否將這位也介紹給娘。畢竟娘是原配,她是繼室。如果您做到了,兒媳現在就像這位夫人請安。」宋悠悠必須要為親婆婆討要一個說法。
「你娘的牌位在祠堂?她的墳也遷回來了嗎?」傅正杰不敢相信地看著屋子裡的三個人。
當初可是他們大力反對他跟白萱,所以才有了離家出走,現在居然告訴他,同意呢?
你們的堅持,你們的氣節呢?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買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