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用手掌擋著,小聲說:「哇,你好威風哦。」
王小姐也應和:「對啊,秦三爺好聽你的話,而且還有點怕你誒。」
另一位也說:「女輩楷模,沒想到秦三爺看著嚇人,其實是個耙耳朵啊。」
江挽聲一愣,沒料想自己剛剛那番話怎麼就會被她們聽成這種意思。
她趕忙擺手,「沒有啊,我剛才說話就是有點著急。」
三個人意味深長,做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李小姐笑著,「明白明白,在外還是要給秦三爺留足面子的嘛。」
王小姐:「放心,我們絕對不往外說,絕對不會損害秦三爺的威名。」
江挽聲被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搞得啞口無言。
她偏頭看了眼秦謨,清透的水眸里浮起了一些不好意思。
秦謨挑眉。
三個女孩像是吃到了豪門八卦一樣極其興奮,瞬間就對江挽聲今天的妝造失去了興趣,又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然後,江挽聲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三個人一臉激動地跟旁邊的人說著什麼,聽到的人紛紛露出同樣的難以置信,然後視線在她和秦謨身上打轉。
她坐回到秦謨身邊,抿唇。
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他在外的形容詞估計已經從冷厲涼薄,不近人情變成了耙耳朵、怕老婆。
她轉眸看著他,秦謨罕見地沒看懂她這一眼的含義。
輕抬眉骨,黑眸深邃,好整以暇地開口:「做虧心事了?」
江挽聲沉默半秒,「不知道算不算。」
秦謨勾唇,給她用叉子遞過去一塊蜜瓜,她習慣性張嘴,餘光卻掃到周圍人促狹的目光。
她一下子覺得不自在,機械性地張嘴,咀嚼,然後咽下去。
秦謨又遞過來一塊。
很好,她已經讀懂了周圍人的含義——
實錘了。
看這殷勤的樣子,懼內無疑。
她看向秦謨,遲疑問:「小叔叔。」
「嗯?」
「你……在意名聲嗎?」
秦謨:「什麼?」
江挽聲訕訕,「沒什麼。」
秦謨危險地狹眸,「江甜甜,幹壞事了?」
江挽聲:「當然沒有。」
她暗自腹誹。
什麼耙耳朵。
明明是她被動又弱小。
秦謨一開始確實沒理解這小姑娘在搞什麼名堂。
但後來,宴會結束之後,每次應酬他都會被人調侃一句怕老婆。
他這才明白小姑娘這欲言又止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他暗自失笑。
秦謨沒否認,但是以此為藉口,狠狠地「懲罰」了江挽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