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運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岑彧盯著她的後腦勺幾秒,隨即抬手控住她的下巴,把女孩的小臉扭過來面向他。
「怎麼不說話。」
秦唯昭看著他的臉。
溫和嚴肅的他和腦子裡放縱沉湎的他重合在一處,幾乎要燎燒掉她的神經。
她猛地雙手捂臉,「我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想,你先別看我。」
岑彧挑眉,好整以暇地勾笑看著她。
身子往後一靠,鬆弛下來正打算解開襯衫領口最上面的那顆扣子。
秦唯昭透過指縫看到男人的動作,趕緊按住他的手,「別解別解。」
岑彧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到自己面前。
秦唯昭被迫跪坐在他身側。
抬頭就是深不見底如無波古潭的鳳眸。
「做什麼。」
秦唯昭左右看了看,然後支支吾吾半天。
最後破罐破摔地揚聲道:「你注意一點啊,你在一個喜歡你的人面前解什麼扣子啊。」
「幸虧我是個把持得住的人,要換做是別人,你,你……」
她無意間轉眸,瞬間撞進男人諱莫如深的目光里。
「我會怎樣。」
他一本正經地詢問,像是在討論學術問題般正經,但眼神又算不上清白。
她鼓嘴,豁出去了。
「你早就被扒了!」
她喊完這句話,室內瞬間陷入一片寂靜中。
她閉著眼睛,手腕被他桎梏著,只能保持著這個姿勢等待他的反應。
幾十秒的寂靜里,它只能聽到自己紊亂的呼吸和越來越大的心跳聲。
終於,男人開口。
「今天幹什麼了。」
「膽子變得這麼大,在成年男性家裡叫囂著要扒ꔷ了他?」
秦唯昭睜眼反駁,「不是我,我說的是,是那些把持不住的人。」
岑彧沒說話了。
只是那波瀾不驚的神情,像是在明晃晃地說她在此地無銀三百兩。
僵持了幾秒,她放棄的跌坐在沙發上,「行吧行吧,就是我起了賊心。」
岑彧握著她的手腕,目色有些深,如同正在狩獵等待收網的狐狸,此刻興致很濃。
「是嗎。」他勾唇,老謀深算的模樣。
秦唯昭和盤托出以後,反而不覺得羞赧了。
她再次感慨自己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放鬆之後,她又把目光放在他露出來的小臂上。
杏眸亮晶晶的,「岑叔,你的肌肉線條好好看啊,你平常健身嗎,我怎麼從來沒有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