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嚇到昭昭了。」
秦唯昭被他這麼一說又覺得鼻酸,「真的嚇到了。」
她埋怨,「只是做飯而已,一會就好了,我都沒說什麼,你別反應這麼大啊。」
她開始控訴。
「我本來是想給你做飯讓你誇我的,結果你卻凶我。」
「還聲音那麼大的吼我。」
她每說一句,岑彧就抱的更緊幾分。
秦唯昭說累了,漸漸停下來,「我說這麼多,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岑彧下頜貼著女孩的額角,目光幽深,大手溫和地撫著她的長髮。
「不該吼你也不該凶你,岑叔沒控制好,抱歉。」
「想要做飯可以,不能自己做,也不能在你需要排練的時候做。」
秦唯昭一愣。
確實,最近學校那個演出正在緊張排練,照她的個性儘管受傷了也不會降低練習強度,到時候小傷口可能都會好的很慢。
她沒想到這一步。
「還有。」
「嗯?」
「不許為我受傷。」
這句話很輕,像是呢喃。
秦唯昭沉默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口滯了一瞬。
為隱隱約約藏匿在這句話中,來自於這個男人的,卑微。
好像被按下了靜音鍵,她聽不見任何。
只能感知到背後橫亘的手臂力道。
良久,她輕聲開腔。
「岑彧,我真的很讓你沒有安全感嗎。」
女孩甜潤的聲音剛落,他的身體緊繃了一瞬。
一貫冷靜鎮定的鳳眸極快極輕地划過一絲狼狽。
「什麼。」
「你明明那麼喜歡我,卻一直不願意接受我。」
悄寂靜默的環境下,阻隔在兩人之間那道心照不宣的薄紗,在現在,被她毫不猶豫的扯破。
「秦謨告訴你的。」
這是陳述句。
秦唯昭不滿,「這不是重點!」
她從他的懷裡退出,抬眸,驟然頓住。
男人的眼神已經變了。
像是被觸碰到底線,私人領域被入侵後的晦暗和震懾。
她想要後退卻被人扼住手腕,強制性的重新放在他的腰後。
下巴被人控住,被迫保持著抬頭看他的姿勢。
沒有任何躲避的餘地。
低磁聲音緊隨而至,「想挑明就別後退。」
心臟在胸腔劇烈跳動,她強壯鎮定地辯駁,「我沒後退。」
「那就繼續說。」
久居上位的沉威逸出。
她不想落於下風,「當年的潮玩娃娃是你送我的!」
「我挑食的時候是你偷偷給我做的蔬菜飯糰!」
「你清楚知道我對你的喜歡你從來明確拒絕。」
「你就是故意吊著我,想讓我越來越喜歡你,你……」
男人的眼神愈發晦暗,情緒翻騰,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