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心情很複雜,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老爺子那裡知道他充滿苦難的少年生活,又直面看到面目瘋狂猙獰的岑儼。
心臟像是被破了一個洞,股股冷風吹入,由內而外的泛涼。
她心疼又苦澀,同時又無比自責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為什麼之前還總是埋怨他吊著自己。
她目光晦澀,抬頭看向岑彧。
但他迴避了她的視線。
下顎線緊繃著,握著她的力道也很大,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情緒。
電梯到頂。
岑彧拉著秦唯昭進門。
她剛走進去,正要轉身說話,一股大力直接將她抵在門前。
沒給她說任何一句話的機會。
男人略顯急促的氣息鋪天蓋地襲略而下,將她全然罩住。
他比往常更急切,只在唇瓣稍作停留就要抵入,她沒有反抗,難言的情緒讓她不能拒絕。
她也好需要他。
氣息互渡。
他緊緊壓著她的背,胸膛貼上她的,噬咬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滲入骨血。
如同兩個極致饑渴的人在索求唯一的水源。
過了會,他感到鼻樑上眼鏡的礙事,微微扯開一點距離,眼鏡被毫不留情地甩在一邊。
剛得到一瞬喘息而微張的唇瓣再次被人ꔷ含ꔷ住。
比剛才更熱切,更緊密。
口腔里的空氣一點點流逝,男人沒有停歇的跡象。
她開始感到窒息。
極強的攻擊性和侵略欲簇圍在她的身邊。
女孩承受不住這麼熱切兇猛的親吻,摟在他脖子上的雙手發軟,無力地搭在他的肩上。
她目光越來越迷離。
大腦一團亂麻,就在她覺得眩暈脫力的時候,男人驟然放開她。
鼻息相纏,額頭相抵。
聲音在咫尺間震響,又沉又啞。
「是不是都知道了。」
「害怕嗎。」
他眼眸像是罩了一層霧,霧靄深處涌動著不安躁動。
「我是他親手教導出來的。」
「冷血殘酷,自私貪婪,都是我,我和他一樣。」
語帶帶嘲弄,他近乎自虐的剖白。
秦唯昭沉默地聽著。
心臟被酸澀的苦水浸滿,稍稍攥緊,艱澀難言就會四溢而出,傳至四肢百骸。
他一下又一下地親吻在她的嘴角、鼻頭和面頰,邊吻邊說。
她明確地感知到他的恐慌。
吻落在面頰,她忽然說。
「岑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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