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爺應該很喜歡很喜歡聲聲,看著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岑先生好像沉默寡言,但是昭昭每次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里只有她。
她笑了笑,大概只有昭昭這個傻丫頭沒感覺到岑彧是喜歡她的吧。
可是笑著笑著,一股酸澀突然從心底冒出來。
聲聲和昭昭都找到了眼裡心裡只有她們的人。
好像只有她,還在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裡,自欺欺人地沉溺著。
這種情緒一旦出現,就再也抑制不住。
她抿唇,壓抑著這種情緒。
全程擠著笑應付完全場,只是喝酒的時候還是難免暴露。
她越來越醉,眼前的視線越發模糊,她在麻痹自己的神經,好讓她能夠挺過這股來勢洶洶的落差感。
後來的事情她不太清楚,酒意薰染之下,神志變得不甚清晰。
……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她已經躺在熟悉的臥室大床上。
她動了動身上,很清爽,應該是被人清洗過。
她掙扎著坐起來,宿醉過後的腦袋一陣一陣的疼,她抬腕捏住眉心,使勁揉了揉。
迷迷糊糊間,門口傳來響動,隨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半睜開眼,艷麗的眉眼中暈著些許迷離。
裴闕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醒了?」
明姻混著鼻音「嗯」了一聲。
他冷笑一聲,把手中盛著溫水的被子遞過去,「喝不了還喝那麼多。」
「去了「迷渡」倒是挺開心的。」
他語氣不善。
髒衣簍里還放著她吐過的衣服。
想到昨天的場景,他的臉色仍舊不太好。
明姻接過來,小口小口地抿著,一時間沒說話。
裴闕看了她一會兒,問:「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明姻:「什麼。」
裴闕哼笑,從旁邊拉過來一個沙發凳坐下,手肘撐膝,傾身靠近她。
「為什麼拉黑。」
明姻握著被子的力道收緊,「什麼拉黑。」
「少裝傻,我前腳出國你後腳拉黑,說說吧,為什麼。」
明姻自知躲不過去,喝完杯中的水,把空杯子放在一邊。
深吸一口氣,她淡淡地說了句。
「你不尊重我,我應該也沒什麼必要尊重你。」
裴闕來了點興致,「不尊重?」
「說明白點。」
明姻:「裴燁跟我合作是我的事情,你沒有權利在不經過我的同意的情況下干涉。」
裴闕噙著淡淡的笑,「就因為他?」
明姻被他渾不在意的語氣刺到:「所以你覺得肆意插手我的正常生活是理所當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