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愣住半秒,「你要,跟我回去?」
明姻挑眉:「這還不明顯嗎?」
「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我搬過去到你傷完全好為止。」
她頓了頓,「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
裴闕緩緩勾唇,眉眼都舒展開,「樂意之至。」
她觸及到他的笑,也沒忍住,嘴角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
麓秋名都。
明姻拉著行李箱,一開門,有些愣住。
裡面的擺放裝飾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那些抱枕也都安然地躺在沙發上。
好像,好像她從來都沒離開過。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低低響起,「都是原來的樣子。」
明姻抿唇,「為什麼。」
「想過把你的痕跡抹除。」他停頓一下,澀然道,「但做不到。」
「不捨得。」
明姻心弦一動,回頭抬眸看了他一眼。
裴闕目光很沉也很深,像是能把人吸附進去。
幾秒後,她抿了抿唇,推著行李箱走進去,「我,我先收拾一下東西。」
說完,她徑直去了客房。
這裡的一切,她曾經以為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再次進來又熟悉得好似從未離開過。
待在這裡的一點一滴只是被她埋藏在心底,從來沒有消逝。
裴闕說不捨得。
她又何嘗不是。
出院的時間本就已經下午,等到收拾完東西外面已經黑了下來。
裴闕本來說要做飯,但是明姻沒讓她動,而是訂的外面飯店的餐食。
裴闕站在一旁聽著她訂餐,眉頭微挑。
那家飯店是他名下的產業,她眼都不眨地訂了往後一個月的三餐。
「都不問問我的意見?」
明姻眨了眨眼,「可是我喜歡吃啊。」
裴闕滿眼縱容,「那我也喜歡。」
吃完飯,明姻去了臥室洗澡。
裴闕坐在客廳沙發上處理工作,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抬眼看過去。
不是他的手機,是明姻的。
看清來電人之後,他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邵徉。
他微不可察地皺眉。
就任由手機一直震動,根本不打算理會。
但對面的人並不打算罷休。
裴闕正打算直接掛掉,明姻穿著浴袍從臥室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