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了白,女孩沒答應,不就到了追求的程序?」
「怎麼,我做的不對?」
他直截了當地坦明,不管是表白還是追求都做得坦坦蕩蕩,光明正大。
不遮掩也不迴避。
把真心袒露得明明白白。
他說完,有自顧自地緩聲補充:「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有什麼不到位的,你多擔待?」
應棠卷翹的長睫顫了顫,抿唇躲開秦惟曙的視線。
秦惟曙心裡掠過一絲失落。
就在他以為女孩又會躲開這個話題的時候,出乎意料的。
她好像鼓足勇氣一般對上他的視線。
濕漉漉的鹿眸直勾勾地看著人的時候,像是不諳世事的稚童,給人一種生出非分之想都是齷齪的心思。
秦惟曙不動聲色的暗了眸色,直起身,往遠處看了看收斂心神。
女孩抿唇,過了幾秒,輕輕地喊他的名字。
「秦惟曙。」
像是羽毛划過心尖,癢得難耐又抓不住。
他喉嚨滾了滾,看著她,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女孩認真地詢問:「你能接受的,追求人的最長期限,是多少啊?」
問題奇奇怪怪,秦惟曙俯低視線,漆黑的長眸凝住她,「怎麼,想一直吊著我?」
「不是。」應棠急忙否認。
她攥了攥書包的肩帶,「我就是,問問。」
秦惟曙看了她片刻,嘴角一勾,說不上溫和,倒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慢悠悠地問:「問完之後呢,我能得到什麼?」
應棠抿唇,櫻粉的唇瓣擠壓出一線的淡白。
「一直吊著我,也不是不行。」他說完,頓了幾秒,輕笑一聲,「但你得保證。」
「只吊著我。」
「我就答應。」
他這話,說得拐彎抹角。
可是仔細一想。
只要應棠保證只吊著他,他就能一直咬鉤。
他追人,哪有什麼期限,追不到手當然會一直追。
應棠眼底呈出糾結的神色。
秦惟曙打量著她的表情,探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這威逼利誘。」
「才追你半天這麼糾結幹什麼,不得多考察考察我。」
他看出她心存顧慮,捨不得看她這副樣子,索性自己受點委屈再耐著性子等等。
她看著秦惟曙欲言又止。
秦惟曙已經轉了話題,目光放在她手中拿著的空盒子上,「早飯都吃完了?」
應棠回神,點點頭,「嗯。」
他眸中浮起點難抑的得意,「這麼好吃?」
她抬頭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終擠出一句話:「好吃。」
秦惟曙眉梢微挑,像是看出了點什麼,「真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