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瀾整個人都蔫了,沒想到這個軀殼不僅沒有法力,沒有武力,甚至連正常人的水平都到不了。
剛剛去外面嗆了一口冷空氣回來,回來還輕輕咳嗽了幾下。
明瀾這才真正的悵然起來,她意識到自己只怕是有心無力,空有一廂情願的心,這身體根本不理會她。
堯月再在她耳邊聒噪的時候,她多多少少也能聽進去了一點,片刻後,一侍女匆匆趕來稟告,堯月說:“大王知曉女公子的事,已經趕來了,請女公子稍等片刻。”
明瀾點頭坐了下來。
很快,門口浩浩蕩蕩的又來了一撥人,方才門口那些婦人連忙退散讓道。
“我兒,你終於是醒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被一美姬攙進來,男人身份不低,身穿寬大的深衣帽簪翠玉,鞋上都綴著珠寶,形容瘦弱,但是因著興奮而紅光滿面,看那樣子眼淚花都要淌下來。
這位就是子明瀾的父親宋禮公。
明瀾的親生父親在她一出生就為教犧牲了,身邊的長輩們都是只顧自己爽的混蛋,明瀾從沒有得到什麼溫情,見這宋禮公多少有些詫異,她覺得好歹是一國之君,泛眼淚花的行為實在有失威嚴。
也讓明瀾很不適應。
宋禮公:“我兒,感覺如何,你這一暈就是七天,可將人嚇壞了,現在精神可好些,你怎麼就下了床,明瀾,你怎麼呆愣愣的,也不喚父?
明瀾看著這中年男人心想,看你不過百歲,還是雛兒,你就是叫本座奶奶,本座都嫌你嫩些
明瀾本還覺得有些頭暈,但見宋禮公抬起身子的架勢,像是要把她按回到床上去一樣,她不想被這些莫名其妙的凡人動,心裡一慌連忙道:“很好,已經好多了。”
這時,從外面又進來一個人來。
那人年紀不大,約莫十五六歲,明眸皓齒很是漂亮,但細看之下,卻又覺得此人的神情帶著幾分怯懦,低眉順眼,聳著肩膀,饒是再好看的臉蛋兒也讓人驚艷不起來。
他站在門口不進來,低低的喚了一聲:“父”又微微抬起頭喊了一聲:“妹妹。”
宋禮公看見這少年皺起眉頭:“尋奴,你怎麼來了,瀾兒還不想見你。”
尋奴將頭垂的更低了:“兒心中有愧,聽妹妹醒了,來告罪。”
宋禮公:“哼,你那孽畜驚了瀾兒兩次,第一次我放過了它,這第二次嚇的你妹妹米水不進,險些釀成大事,你到底把它殺了沒有。”
尋奴跪下來求情:“玉兒只是一個畜生什麼也不懂,驚嚇了妹妹雖然罪該萬死,但念在那是兒一手養大,又是一匹難得的千里駒,日後也可以為爹效勞,求爹再饒它一次,兒願受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