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昳現在好歹是個王爺,一個美姬坐在他對面張口就夸風流倜儻,有些不合理儀,然而就是這樣的性子卻把個個王公貴族迷的神魂顛倒。
雲昳對祈世子道:“言貧,這樓有三層,就算騎著馬進來跑都沒問題,你是一定要帶著這麼多人擠到我這裡來嗎。”
趙言貧笑道:“久不見子琛,今日是特地來慶賀的。”
雲昳:“既然是慶賀的,那我就不能趕你走了。”
趙言貧道:“殿下的大婚辦的雖然對此多有議論,我卻知道殿下苦楚啊!不過不要緊,古有無鹽嫫母,諫佐君王留下一代美名,君亦可舉案齊眉流傳佳話。”
雲昳:“……你在說什麼。”
趙言貧:“幸好聽聞魏侍郎家風嚴謹,女兒們個個溫婉有德,你若是覺得日後生活苦悶,我可以將我美妾巧兒送你。”
雲昳:“怎麼能奪人所愛,你自己留著吧。”
趙言貧看著他那如芍藥吐露般的絕代美人,心中還真有幾分不舍,他一副慷慨為人的樣子:“不礙事,此乃我一番心意。”
雲昳:“你這些話別叫王妃聽見了。”
趙言貧略奇:“聽到又如何。”
雲昳沒答話,緊接著他看到了雲昳的左耳尖輕輕一動,然後就是一聲清脆的破碎之聲。
趙言貧抬起頭向對面看去,正看見一樓的地上有碎掉的茶盞,茶水非常狼狽的流了一地,而正對面的西廂房裡窗戶半掩,悠閒的垂下來一段手腕。
趙言貧從來不知道只露一個手腕就能露的殺氣騰騰的,他聲音微微降下來幾個調兒:“這,這是王妃砸的?”
雲昳:“是,你快趕緊閉嘴吧。”
趙言貧有點懵的坐了下來,想不到王妃的耳力竟然這麼好,而且他兩人成婚沒多長時間,居然這麼的有默契,辰王連王妃什麼時候摔杯子都先能預知到,簡直就跟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趙言貧壓低嗓子道:“子琛,你二人這才成婚多長時間,身為王妃,竟然當眾砸東西,這也有些太過分了吧……”
他話音剛落,一枚碎瓷片從對面的窗子中刺了過來,帶著謀財害命的氣勢插到了雲昳的杯子裡。
杯子裡的水被激盪的飛濺出了一大片,碎瓷片沉在碗底餘威猶存。
這下子,趙言貧見鬼一樣的盯著那茶杯,嗓子就像被突然毒啞了一樣,一聲不再吭。
雲昳卻笑的有些開心,好像被王妃吃醋是一件很高興的事。
趙言貧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告辭,這時一侍女走進來盈盈施禮:“祈世子莫要走,我家王妃想要見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