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瀾回了辰王府告訴雲昳他想去尹家後山逮兔子,讓他去跟尹府尹大人說一聲。
府尹大人姓尹,每次提他的官職都要咬舌頭。
辰王只帶仨瓜倆棗的人去他家後山狩獵回去並不算興師動眾,雖說這個季節獵物非常少,非要狩,也總能狩幾個野兔子回去。
尹府尹爽快的答應了,在後山臨時搭了幾個帳篷,怕辰王空手而歸,還特意偷偷的放了一些獵物進去,保證不會掃興。
深秋季節的後山已經非常的蕭條了,明瀾一踏足這裡便有種凜冬已至的感覺,這裡比外面更冷,更凍,整個山頭都壓沉沉的靜,天上的濃雲厚積,像一道自上而下的枷鎖,將山頭和其他地方分割而來。
尹公子尹桓是陪獵的,他與辰王才寒暄了幾句,就被叫到辰王妃的帳篷里。
辰王妃坐在帳篷里,矮桌前擺了一壺酒,兩個酒杯還有一些簡單的下酒菜,她盤坐在蓆子上,見自己來微微的欠身:“尹公子好久不見了。”
尹桓連忙行禮,在她的眼神的示意下坐到了她對面。
明瀾道:“尹公子,自從上次你在此山中救了我,我還未好好的答謝,今日故地重遊,觸景感懷,若不是你我怕也沒有今日。”她說完後自己在心裡又念了念,自認為說的非常得體,接下來尹桓就該誠惶誠恐了。
果然,尹桓站了起來正色道:“王妃嚴重了,是您吉人自有天相。”
尹桓的表情非常的正派凜然,看自己的目光那是一點多餘的情感都沒有,明瀾基本上確定了尹桓對魏魚是一點心思都沒有。
可是明瀾心頭那淡淡的憂傷自打這尹公子出現以後就浮現了好幾次。
明瀾給尹桓倒了一杯酒:“尹公子請飲此酒,聊表心意。”
尹桓連忙接過去飲了。
酒一上頭,尹桓的拘束也減淡了不少,明瀾接著問道:“那件事情我一直有些迷惑,當時心中害怕沒有敢問的太清楚,那尹公子還記得當初救我之時一些詳細的情景麼。
尹桓回答:“不敢,當日見到王妃之時,你已經昏迷了好幾日,但是神志很清楚,後來女醫驗傷無礙,只不過有些小小的擦傷,我們便將你送了回去。”
明瀾:“只是小小的擦傷?”
尹桓:“是,王妃是覺得現在身體不大舒服?”
明瀾:“那倒是沒有,尹公子,當初可查到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那裡了麼。”
尹桓汗顏:“王妃恕罪,並沒有,若將此事歸咎於奇奇怪怪的妖獸之說也有些太過敷衍塞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