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回到隊裡,接到上頭要我們押送king去廣州的通知。我說陳廳,不是有獄警嗎,雖說老牛能gān,也不能把牛往死里用啊。領導打著哈哈說:"這也是組織對你們的信任嘛。"他接著語氣顯得有點曖昧地說:"這次我替你和你們隊小林請的是一個一等一個二等功,這不容易啊,大家都在等著看你們以後的表現呢。"我心裡cao了一聲,想誰他媽稀罕,嘴裡則說:"那真是謝謝陳廳了。"
牢騷發歸發,活總是要gān的,我心裡頭明白的很。所以雖然下面個個怨聲載天,我還是沉著臉把任務布置了。譚文由於因事回香港,所以這次就我和葉加負責押送king.直到的隔天晚上,我們才獲得押送king的時間,地點和路線。同事都嗤笑說,只怕上次把頭嚇得不輕,現在居然也懂得保密程序了。
King被從牢里一提出來就拿一雙眼貪婪地看著葉加,目光猥褻看的都不是地方。雖然葉加臉色平靜似水,我卻有點忍不住,突然舉起手肘狠狠擊打了一下他的臉,嘴裡則冷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是粗人,動作幅度大。"那肘擊打到了他的嘴角附近,king神色不變,竟還微笑著舔了一下稍腫的嘴角,但那目光始終不離葉加。我倒是一時拿他沒有法子。
為了避免碰上象上次那樣的襲擊,我們並沒有使用警車,而是用了一輛普通的桑塔那,也沒有穿警裝,所有的隊員都身著便服。King原本應該坐在我與葉加的當中,可是他那幅樣子,我無論如何也不敢讓他坐得靠葉加太近。也許是因為上一次押送king惹出了很大的動靜,幾乎殃及了好多老百姓。所以這次我們的路線沒有被按排再在高速公路上前行,時間也變成了半夜時分。拿到這張通知單的時候,整個行動組的人都把上頭罵得狗血淋頭,說簡直拿我們當槍靶子。我則苦笑了一下,心想難道要拿老百姓當盾牌嗎?
因此,我們三輛桑塔那就這樣半夜三更的開在一條僻靜的道路上,窗外是漆黑的夜在車燈打照下樹影班駁,我猜大概大部分人此時心裡都是忐忑不安的吧。我有些後悔同意這次路線的安排,因為取道高速公路,我們只需目前一半的時間,現在卻無故多出了一個小時的押送時間。我心裡想著,下次可別再當這種傻冒了,就在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開道的車突然急剎車,我與葉加不約而同的抽出了手槍。我命令king趴下來,跨過他,車門一開,我就地一滾,這是以防暗槍。
可是不見任何動靜,我貓著腰快速接近了第一輛車,發現車裡的隊員都已經下車伏在車門旁。
"什麼事?"我問。
"不知道。"回答我的隊員一臉驚疑不定。
"我好像看到前面有些人影。"開車的隊員遲疑不定的回答。
"核實一下!"我命令道。
於是兩邊的隊員散開來,小心翼翼地接近路道兩邊,可什麼也沒發現。別說人,連條狗都沒有。我知道一定是開車的隊員太緊張,可能錯把樹影什麼的誤以為是人影。所以我只是淡淡命令了一聲回車。
我坐回車裡,葉加問我什麼事。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事。King吃吃地笑了起來,我冷眼看著他,問:"你沒被gān掉,這麼開心!"
"只要林警官在我身邊,我是死不了的。"king悠閒地說了一句。
我聽了倒也不生氣,只是冷哼一聲,說:"多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們的隊員。"
King沒有答我,他只是去看葉加,眼裡目光意味深長。
車隊重新開動,剛才被乍驚了一下,心qíng倒是放鬆了下來。我抬起手腕了看了一下表,知道我們還有25分鐘就可以進入市區。而就在此時,前面傳來槍響,然後是爆胎聲,開道的車打滑著轉了個圈,一頭撞在路邊的樹杆上。我知道這回是碰上了,立即抽槍準備下車,猶豫了一下,命令葉加跟我一起下去。然後讓那個上次槍走火的隊員留下來看守king.
我對隊員說:"你看好了他,有什麼不對就看槍。"然後我面朝king又惡狠狠地說:"別輕舉妄動,他的槍很容易走火。"這批人與上次的人明顯不同,他們並不兇狠地攻擊車輛,反而是避免直接she擊車輛,連she擊也是零星的。於是車門反而成了我們很好的掩護物,由於擔心第一輛車裡的隊員,在經過一輪對槍之後,我們向撞車的地方衝去。車裡的隊員都還活著,除了司機受傷較重外,其它人已經恢復了動彈。
槍戰還在持續,只聽到又是幾聲槍響,我們第三輛車也被打爆了胎。然後,四周的槍火突然猛烈了起來,我們連忙滾入道旁,以樹木做掩護,開始了一場混戰。當中的那輛車突然起動了,起速極快一下子沖了出去。我立即反應了過來,對準它的輪胎一陣猛she,可惜汽車的速度太快了,我沒能打爆它的胎。那輛車沿著左側而行,就在它經過葉加的時候,我大聲喊著:"打爆它的胎,葉加!"
葉加在那刻卻像置若罔聞,他一個側躍抓住了那輛車,然後掙所著上了它的車頂。那輛車就這樣呼嘯著帶著葉加消失在夜色中。
"Shit!"我急不可歇地罵了一聲,一邊指揮隊員對掩藏在道旁的匪徒對抗,一邊與總部聯繫,請求協助。我們在king囚服鈕扣里暗藏了追蹤器,我現在需要總部提供king的路線,然後在最近的警備區給我調人與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