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宇忽地笑了。
「你笑什麼?」
「原來你懂這個道理啊。」柴宇的聲音不大,但通過耳麥,便像是就在耳邊一樣,他幽幽道,「樂池,你和以前一樣,記憶總這麼差,連說過不到兩天的話都給忘了呢。」
「我可不是以德報怨的傻子。」柴宇冷笑道,「我自身難保,地球離了我照轉,我這不是在踐行你的話,努力地挺過這一關嗎?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咯,你拜誰也別拜我這尊靠不住的泥菩薩。」
「不過我們是好兄弟,不拋棄、不放棄嘛,所以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借你,但你知道的,我沒多少錢。」
電話掛斷,那頭只有忙音,龐樂池恍惚地看著前方,幾乎是全靠本能地開到了金家。
以往他們四人出門,都是他送金友繪回家的,這段路對他來說,閉著眼都能開到。
他心裡的思緒很複雜。
一會是愧疚,一會是憤怒。
他後悔不該那麼和柴宇說話,可又覺得自己的情況比柴宇嚴重多了。
他本來打算直接進金家,但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打電話。
他得先和友繪談一談。
打了好幾通電話,友繪房間的燈才亮起。
一等她接通電話,龐樂池便開始訴說自己的經歷,今晚已經講了第三次了,他熟門熟路。
「怎麼會這樣!」金友繪小聲地驚呼,聲音就帶了哭腔。
「友繪別哭,我現在正在想辦法,我知道你爸媽在營銷上有很多人脈,我想,是不是你能拜託你爸媽幫我們找一下最好的公關公司呢?錢等我們運轉過來後,我們家會還的,我會寫借條。」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多借一點,接下來估計要罰挺多的款,還要還不少的貸款……」龐樂池努力地調低著要求,他相信這些金友繪是能做到的。
金友繪家的流動資產向來充沛,他們家的負債率也低,平日裡和公關公司的合作很深入。
電話那頭又是一片讓龐樂池憂心的沉默。
金友繪吞吞吐吐道:「樂池哥,之前內幕交易的事情,我爸媽非常憤怒,他們花了不少錢,用來做公關,防止事情進一步擴大……當時我爸媽就說了,不讓我和你們倆來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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