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熱愛運動,春夏秋冬堅持早起長跑,這很合理。
長跑完了以後人會餓,扁鵲街這裡食物多,在這吃早餐,也很合理對吧?
他努力做出振奮表情,可這在顧汐看來,著實有些漏洞百出。
有沒有人告訴過徐灼,他的演技真的比較一般。
徐灼原先住的地方是A市的高檔住宅區,位於市中心,旁邊就是A市最大的商場,和人民醫院略有距離。
在顧汐還沒回S市之前,徐灼便悄悄地搬了家,他給出的理由是市區太經常堵車——這個理由顧汐不置可否,要知道醫院附近堵車起來那也不比市區好到哪裡去。
自徐灼搬家後,顧汐便常常和徐灼在扁鵲街「偶遇」。
說常常不太貼切,應該說每一天。
可惜,徐灼還是不夠堅持。
顧汐回去S市那兩天,早上睡醒回了徐灼消息,收到回復時,那都是中午近十一點了。
這太過明顯,不是故意裝傻,早就拆穿了、
對此顧汐其實是理解的。
全職工作者們作息不規律才是常態,早睡早起每天按生活表生活的,可謂是鳳毛麟角。
所以,她沒打算拆穿徐灼。
健康作息還是很重要的,就看他能堅持多久了。
「今天吃什麼?」徐灼理所當然地開始建議,「吃甜的還是吃鹹的?」
顧汐看了一圈,鎖定了目標:「喝花生湯吧,他們家的甜果味道不錯。」
徐灼點頭:「我去點,你去占座。」
顧汐瞥他,只是去找了座位做。
雖說這個點下來吃飯的家屬多,但其中大部分是打包的,座位至少空著一半,說占座實在有點牽強。
徐灼端著兩個人的早餐過來。
今天早上顧汐選的花生湯是小攤,店主只支了桌子,每張桌子配上四個小號的塑料紅椅。
這樣的路邊小攤,食物的衛生其實並不可怕,店主天天在這開店,做的又是就近的生意,哪敢亂糊弄。
真正構成問題的,反倒是座位及周邊的衛生。
這裡的情況直接取決於顧客個人的素質和店主打掃衛生的頻率,像是正對面那腸粉攤,由於生意太好,直到現在,那小桌子上還擺著兩份來不及收拾的,沒吃完的腸粉。
花生湯的攤主是個婆婆,雖然上了點年紀,但手腳麻利人又勤快,地面的環境還算乾淨,只是有些一次性筷子的塑膠袋被撇在地上。
徐灼坐在塑料凳上格外侷促,他得把椅子往後拉一截,將自己的腿彎曲卡在桌子和椅子的中間。
如果他非得把碗放在桌上喝的話,那他就還得各種調整長腿的位置,以達成拉近的效果。
顧汐笑:「坐不下吧?你該打包回去吃的。」
徐灼理直氣壯:「在這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