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是農村來的,當地盛行宗族主義,吳會計作為家族的驕傲,村裡有不少同姓親戚都奔著他到塑料廠工作。
這回吳會計是受到了人情關係的全方位圍追堵截,連家裡的族長都跑家裡來了,他兩天都沒敢回家,要不是天氣冷,他身上都要有味了。
顧汐聽了不覺意外,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打算移開眼神,便正對上了全場造型最為狼狽的工會一行人。
工會整個辦公室的人員都跑到了顧汐這。
「顧工,你得幫幫我們!我們哪扛得住啊!」
大冬天的,工會會長流了一身汗,他並不長的頭髮因流汗緊緊地貼在了頭皮上,雖然幹了,也破壞了原有的髮型。
他的袖子明顯被人扯了挺多下,胳膊肘的位置還能看到一團髒污,是明顯的手印形狀。
工會是壓力最大的,人人都認準了他們是最後一道門檻,工會的門都快被開壞了。
前天定好了要統計需求,工會會長便讓人貼了布告,結果這一貼就出了事。
排隊的人從工會門口排到了樓下,因為排隊先後、有人要上廁所,大打出手,好在顧汐及時地給了建議,他們出來發了號票,這才勉強消弭了爭端。
可這還沒完,當天下班路上,工會會長差點沒讓套布袋。
他貼布告時,先貼的是離工會最近,就在二車間門口的布告欄,這就使得排在前列的均是二車間的。
工人們認定工會會長這是偏心徇私,一個上頭,差點犯了錯。
好在工會會長這幾年來因為工廠福利的事情得罪人多了,這就養成了逃命的本事,順利脫逃。
他們現在能安心地在顧汐辦公室里躲一躲,那是因為上工鈴響了,工人們捨不得工錢,乖乖回去,等等工人休息,又要頭疼。
顧汐:……
這是一屋受害者,而犯人,正是她。
她下了定論才注意到一直安分工作中的衛天禹。
這說是福利,也是要合規走流程的,衛天禹這幾天正在幫忙擬方案,已經擬到第四版了。
看來她也沒那麼殘忍,這不還有個漏網之魚嗎?
顧汐鬆快沒兩秒,便和待在她辦公室的這群人一道愣住。
有人敲門!
這兩天對人類高度警惕的眾人不約而同的舉手伸出食指,做出了「噓」的手勢。
明明該是無聲交流,可因為齊刷刷地噓聲倒是一下發出了挺大的響聲。
聲音一出,剛剛還是僵硬的眾人冷汗都下來了。
顧汐哭笑不得,眼前這一屋子平時都算是廠里的小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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