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樂易並不知道齊柯宇在發呆,這會已經殷勤備至地開始使用他不太熟練的按摩技術幫人按摩:「齊哥,我錯了——」
他懺悔……但下次還敢。說起來他這兩天就一直想著要去關心下顧汐的事情呢!顧汐讀書用功的事情,連他都聽說了,可見顧汐有多努力,他作為好同學,得給顧汐鼓鼓勁,要是考不好,也得安慰一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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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考完,班級里已經是屍橫遍野,大家人坐在座位上,魂已經從嘴裡冒了出來,這是考麻了的表現,月考花的時間多,學校安排考試也就很緊密,一邊考,還不敢落下功課,他們晚上的作業都是照常布置的,這是人幹事?
等反應過來,班級里就就來了出眾生百相圖。
有人考過一次是一次,考完萬歲,開始擺爛放鬆,摸出雜誌、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有人心裡早就有了定論,考好的喜氣洋洋,考壞的趴在桌上這就開始默默垂淚。
有人心中迷茫,四處抓人開始瘋狂對答案,對一題歡呼一題,錯一題天崩地裂。
……
顧汐和凌雪涵這組同桌倒挺不同,兩人像是完全沒被考試影響一樣,各自在埋頭讀書。
顧汐是照例在為之前的放縱自我補救,她第一遍的學習已經結束,但學的很表面,只是掌握了基本。第二遍的學習便要開始題海戰術,以知識應對題目中的無窮變化,桌面上厚厚的一本草稿紙幾乎要被用完,手上抓著的那根半透明的筆也差不多要用盡了。
她旁邊的凌雪涵同樣在做題,做的是競賽卷,上頭的題目讓人看一眼都目眩神移,那是「凡人」們不能觸碰的領域。
薛任路是徹底的考後放縱派。倒不是他不想緊張,是每次考試的感覺都大差不差,每次差不多都是連蒙帶猜,體感上沒有太大區別。偶爾興致興起想要對個答案,不好意思,那是對認真答題人的獎賞,像他這種答題三分靠猜,七分靠賭的人,做十次考卷能給出十份不同的答案,壓根就想不起來之前寫了什麼。
他晃悠到座位附近,就被這學習氣氛給震住了,之前坐在座位上沒出去晃悠的同桌丟給了他個同病相憐的眼神,他也想喊人來位置上聊天呢,可看顧汐和沈星凝的樣子,誰敢打擾。
薛任路敢,他咳了咳:「大家考得怎麼樣啊?我感覺我考得還行吧。」
凌雪涵和顧汐整齊地放下筆,已經養成了默契的兩人同時回頭看著薛任路。
凌雪涵在熟人面前,就露出了點冷面笑匠的味道:「我好像耳朵壞了,汐汐,你說呢?」
顧汐伸手摸了摸凌雪涵的耳朵:「沒壞,可能是薛任路腦子壞了。」
薛任路:「……好啊!你們倆,合起伙來欺負我是吧?哼,這回我可是很自信的,顧汐,就問你怕不怕。」他一擊掌,還做了個黃飛鴻的手勢。
他那麼得意是有底氣的,這不是前段時間親哥回家,剛幫他補習了一波嗎?老哥別的不行,猜題是剛剛的,說的好幾個知識點都考上了。可惜當時沒學會的他還是不會寫,不然,他也要叫板凌……算了,還是要識時務,叫板個四十名!
顧汐淡定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