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你又這樣,兄弟被你傷透了。」竇樂易不管三七二十一死纏爛打上去,好兄弟是高冷酷哥的唯一解法,就是厚臉皮。他決定晚點去買兩瓶飲料送給沈星凝,雖然不知道做錯什麼,但只要認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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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任路,你還不回去你的位置?」凌雪涵忍不住趁著早操要往前伸手的時候,用力往薛任路身上一戳。
說是早操,寫作聊天,她和顧汐一前一後站著,原先是她站前面,但顧汐見她眼睛畏光,就主動地站前面給她擋太陽,她們每次都能邊做操邊聊兩句,薛任路比她們倆都高,愣是插在他們倆中間,牛郎織女在鵲橋兩端還能遙遙相望呢!她們倆對著這高大城牆壓根看不見彼此。
薛任路向後一拱手:「凌姐讓讓我!」
敷衍式道歉一結束,他就繼續衝著前面的顧汐開始吟唱:「不是吧不是吧,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你考兩百多名,我考一百多名?再不然我就比你多考一名,是不是挺合理?不應該啊!我雖然上課常打瞌睡、做作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複習時邊複習邊摸魚……可這些考過的內容我哥真教過我,我哥特別聰明的!」
顧汐:「……智商不完全和基因相關吧,別說你哥了,老師天天教,也不見得真把知識裝到我們的腦子裡。」
薛任路哭喪著臉:「完了,全完了,我都放話出去了,還和兄弟們拍胸膛說好了的,等成績出來,我們就在講台上搞個真正的加冕儀式。」
顧汐被震撼到了:「……按原來的計劃,我倒一,你爭取倒三,也值得加冕嗎?」
「那當然值得,這是我個人的一大步,也是我從胸膛發出的與世界對抗的聲音!反對一切努力讀書的行為!將玩樂貫徹到底。」
顧汐想給他豎個大拇指,這人還真是簡單純粹:「不過……你什麼時候買的冠冕和袍子,沒花太多錢吧?」
「放心!袍子的黃布是我從家裡月餅盒子上扯下來的,上頭的紅色用的垃圾袋。冠冕我是去蛋糕店討了個生日紙王冠,權杖……」
「權杖是什麼?」
「呃,班級拖把爆改權杖。」
顧汐瞭然,這會倒有點失落,錯過了這麼震撼的名場面。
顧汐的失落情緒很快就被白老師補上,向來很受學生敬重地白老師早早就打探到了這一情報,這就把節目安排上了,她笑著說這回是彩排,下回要是薛任路能考個好成績,她親手幫忙操辦個正兒八經的加冕儀式,還會把她的辦公椅貢獻出來,改造成王座。
薛任路被處刑完,那就輪到了顧汐,白老師請顧汐到台上和班上的同學們分享了自己這段時間來讀書的心得。
顧汐沒怯場,上台便很坦誠:「大家都知道我的情況,我有很多的現實因素可以被我當做不努力的藉口,但我想,不努力也是一天,努力也是一天,我不希望蹉跎度過時光後我再來表演悔恨,時光不再來。」
顧汐分享了自己的時間管理大法,臨時上場,她拿著粉筆便在黑板上寫了自己每天的時間安排,晚間的時間她只含糊不清地寫上回家賺錢,班上不少同學都以為她這指的是幫家裡看店,沒什麼探究的心理。
等她寫完,台下的同學們臉上已經儘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