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既思面無表情地抿上唇,屈起手指叩上玻璃桌,她才抽離剛剛震驚的思緒,對上她哥煩躁的神色。
「……所以,你到現在還沒給人道歉上?」
徐既思面無表情看她一眼:「我哪來的機會?」
連面都見不上。
徐知寧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徐既思剛才要說讓她製造跟楚盈見面的機會了。
徐知寧下意識開口:「……那你就站人家門前等啊,這麼多天了,她不可能不出門吧?」
徐既思:「……」
他是想。
只是他連這點機會都沒有。
那天晚上沒找到楚盈,他去找人調了監控,也沒看見女孩的身影,隨之而來的倒是秘書的電話——又或者說,是來自徐衛轍在公司上刻意的為難。
那晚他的離開大抵確實刺激到徐衛轍了,從那天起強制要他親自過眼的公事和報表愈漸繁多,對方的意思幾乎擺在明面上了——你不是一天到晚忙公事嗎?那我就讓你忙個夠。
徐衛轍要他服軟。
只可惜,他天生就不知道什麼叫服軟。
那些事便都在無聲下硬抗,這兩日也幾乎沒吃飯,他想著得見楚盈一面解釋清楚,公司沒做完的事帶回家接著熬夜辦。
然而,楚盈的面是沒見上,倒是先碰見了另一個男人,電梯裡那人話里語氣間和楚盈關係如此親密,他無法不多想。
他太自信了。
他總認為楚盈會心軟。
重逢後,他能看出她的退避心理,所以他不斷主動和試探,而她的次次讓步更是加強了他的這個心理,以至於讓他覺得,不管怎麼樣,他總是占主導地位的。
直到那天她徹底將他忽視,又將別的男人拉進房間,漠然地合上門,把他完全隔絕。
那個陌生男人再針對的話也影響不了他半分。
唯有楚盈如視陌生人的眼神,冰錐般刺進他心口。
兩天沒怎麼進食,昨天進了醫院,大概是從哪裡的眼線知道了這回事,徐衛轍才沒繼續施壓。
他今天剛出院,徐衛轍轉頭又讓徐知寧來當說客。
他確實沒打算見徐知寧。
徐衛轍自認為的心軟不會讓他對他抱有多一絲的感恩。
如果沒有剛剛的意外,他此刻不會出現在這裡。
簡單略過原因,提及因為剛從醫院回來還沒這個機會時,他看見徐知寧表情從震驚又突然變得同情,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啊?那你現在身體還好嗎?」
語氣里聽上去不像真的在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