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動了動唇,腦海又一閃而過自己無數次輕信那些錯覺後又被狠狠打臉的畫面, 楚盈猛然回神,控制不住地慌亂移開視線: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甚至話音未落, 她便急著轉身:「我要先走了, 抱歉——」
男人眼眸驟然沉下去, 旋即抬臂。
手腕倏然被人拽緊。
灼熱的溫度順著肌膚傳感, 楚盈像是被刺激了似得, 本能想甩開對方的桎梏。
「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他沉冽的嗓音像是捺著什麼情緒, 壓得楚盈心下發慌, 也不知是怕他說出那句話,還是怕他說出的不是那句話,心臟重的充斥耳畔,她胸膛起伏著,眼睫顫個不停,忙亂開口,嗓音高抬:
「徐既思你別亂——」
那人聲音卻依舊再清明不過的,順著冬夜潮冷凜冽的風,沉然而清晰地飄進她耳中。
「我在追你。」
他語氣平靜,目光沉烈而直白炙熱:「搬到你隔壁就是為了每天能見到你。」
「我想你給我一個機會,從約你在塢金橋見面就是,」他終於能直面地提起那件事,嗓音卻在微頓後變得有些啞澀,「……那天我是想表白的。」
煙火是紀然提的建議,他為此特地跟地方負責人發出合作,和部門申請發起了那樣一場煙火會。
卻想不到會有這麼多的意外。
無論是徐衛轍威脅的電話,還是梁語青說的那些話,亦或是突如其來的大雨。
一切的一切都叫他始料未及。
儘管在一開始他就冷靜了下來,試圖找到事態已然至此的最優解。
可楚盈之後的反應,卻讓他體會到了多年沒再感受到的無力。
就像當初知道母親的離世,楚盈全面的拒絕,不願再給的眼神和半分不給的機會,都讓他生出無力。
他自小就知要冷靜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情感,在徐家耳濡目染最多的,便是無論何時身處何地都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如何處理是另一回事,但萬事都不能先自行亂了陣腳。
可能是這麼多年來,他遇事從來如此準則,也不曾出過亂,所以讓他生出錯覺,以為就算事態再嚴重,也總有辦法的。
然而感情不是公事,也沒有套路和準則。
他知道如何管理員工下屬,知道如何應付長輩親戚,他交友並不上心,又或者說,大部分關係他都並不需要上心。
可楚盈的存在,脫離了他以往的一切交際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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