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看了看她。
良久,摸下巴,轉頭問北辰越:“師父,你說呢?”
我說?
那還用說嗎?
當然一起去啊!
甘泉和水雲香在一起,對比是很明顯的。
水雲香現在的樣子,跟個陳年怨婦沒任何區別。
甚至,比怨婦還怨婦。整個人身上帶著一種不能逼視怨恨陰鬱。
可分明,自己跟她沒什麼啊。怎麼她就成自己的怨婦了呢?
說實話,對此北辰越也很迷惑:一般怨婦不都是丈夫娶進來後冷落才變成怨婦的麼?可他又沒娶她啊。
別說娶了,連戀愛都沒談過呢。
以前還不覺得應該反抗,畢竟長期被對方道德綁架,也早已經習慣了。但現在有了甘泉的對比,就覺得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了。
甘泉人如其名,正如一汪清泉,帶著明亮的色彩,照亮自己的生活。
同時,也照亮自己的人生,與眼睛。讓自己可以更清楚地看所有。
比如,這一刻的水雲香,竟從未有過地讓北辰越覺得彆扭。
甚至,有些厭煩。
乃至於……厭惡。
是啊,自己帶徒弟出去遊歷修煉,需要跟她商量什麼呢?
所以,對上甘泉的清亮眼光時,北辰越毫無抵抗能力地點了點頭:“好。”
徒弟問師父,自己可不可以跟去。
師父回答,好。
這原本是最正常不過的師徒關係。
在這一刻,水雲香其實是一個外人。
“你,你……”水雲香震驚,沒想到北辰越敢直接當面反駁自己,“你居然這麼對我。對得起他麼?”
北辰越內心不自覺又一震。
一提到那個人,他的心總是難以平靜。
像他這樣把友情看得很重的孤兒,真的無法接受自己導致了好兄弟的死。
然而,他沒說話,甘泉卻說了。
只見甘泉微微一笑:“多少年的老黃曆,水姨就不用提了吧。這都過去多久了,我們都應該向前看了。就算是在天之靈的故人,如果是真心對我師父好,也希望我師父幸福吧。”
她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