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澤窘迫,我想歪了?
溫樹捕捉到梁澤的小模樣,竊竊的笑起來:“那你快去睡吧,我把這兒收拾了給你把門帶上,明天早上我再來。”
梁澤不相信:“那我真去睡了?”
溫樹擺擺手,催促著梁澤進屋躺著去了。他把碗筷拿去洗了之後真的走了。梁澤反倒聽見關門的聲音,還假裝矜持了一陣,等著說不定故意躲藏起來的溫樹會進來,等了一會確實沒聽見動靜,跳起來走出臥室一看,真走了,真走了啊。
梁澤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舉動懊惱不已,難道他還有點期待?期待什麼?!
梁澤一晚上沒睡好,前半夜盡翻身了,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後半夜倒是睡著了,可一會夢到胡競,一會又夢到溫樹,夢裡也在折騰。
門鈴響了好幾遍梁澤才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裹了睡衣去開門。
“?今天怎麼起這麼晚”溫樹站在門外。
“哦,睡過了”梁澤不想起chuáng。
“上班要遲到了,快去洗個臉,我給你帶的豆漿,我自己榨的,沒放糖,快趁熱喝。”
這個早起一身慵懶的梁澤他都想蠢蠢yù動了。
幸好真的要遲到了,不然醬醬下也不錯。溫樹偷笑了。
溫樹每天都開著他的小越野停在梁澤小區里,然後兩人再一塊走路到醫院,今天不覺加快了腳步。
“上午又是門診?”最近溫樹一聽梁澤門診就一個頭兩個大。
“嗯,門診。”梁澤想想也覺得累。
“你最近門診怎麼那麼多人。”
“我便宜啊”梁澤自嘲的笑了。
“那你賣給我吧。”溫樹勾唇一笑,摟了下腰。
“別沒正經。”梁澤h怒。
“那我中午去找你。”溫樹颳了下樑澤的鼻子,顛笑著轉身走了。
“最近勤快了哈,看著挺有jīng神。”王哲思推門進了更衣室。
“那是”溫樹邊得意,邊解開襯衫扣子。
“消停了?不約打球了?”王哲思在學校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學弟是個運動細胞發達的小火球,幾天不打球就能迸發岩漿。
“沒有啊,你說吧,啥時候都行。”溫樹也確實有一陣子沒打了。
“看著還是不正常,是不是又泡上人家哪個良家婦男了?”王哲思搖搖頭。
“哥,不是泡,是戀愛,是戀愛,會不會說話呀你。更可況人家是小嫩ròu!”
“好好好,戀愛,是戀愛。那看上哪家的小嫩ròu了。”王哲思狀似輕描淡寫般的問。
“咱們醫院的。”溫樹像撿了寶生怕別發現似得小聲說。
“咱們醫院的?誰啊,我認識不認識?”王哲思明顯受了驚嚇。
“你不認識”溫樹晃了晃手指。
“你也該找個伴穩定穩定了,別老仗著年輕玩兒的不亦樂乎。”王哲思理所應當的定義為又一個玩兒的。
“哥,這次有譜。”溫樹眯著眼睛。
“嗯好,我看著,過了三個月哥請你們吃飯。”王哲思也笑了。
“三個月算啥呀,小看我了。”溫樹換了衣服出來跟著主任和王哲思他們一起去查房。
“溫樹,三chuáng的冠狀動脈造影什麼時候做。”主任看了看jīng力過剩總是在四處溜達的溫樹。
“啊,三chuáng啊,下周三,我們跟病人和家屬溝通過了,血管狹窄面積達70%就建議植入支架。”溫樹認真的回答著。
“嗯,cao點心,多學著點。”主任想著活潑點也好,辦公室里也不至於冷清。
“好!”溫樹深呼一口氣。
溫樹和梁澤一樣,在醫院裡都是小輩兒,臨chuáng經驗和年齡成正比,他一個27歲在主任們眼裡就是個小毛孩,難怪時不時要考問一番,就像梁澤只是普通號,而主任醫師就是專家號了。
溫樹到梁澤門口等他一起吃午飯,他現在連這一點點午飯的時間都特別期待特別珍惜,卻看到梁澤門外的屏幕上還排著這麼多號,想著梁澤的午飯又要壓縮了,溫樹只好自己做主去給梁澤買了帶回來,等著待會能吃現成兒的。
看完最後一個,溫樹推門進去了,看了看一臉疲態的梁澤,心裡莫名的揪著,他終於也知道心疼人的感覺了,可這感覺真的是說不上來的難受,恨不得替他看,替他累,替他受著。
“快吃吧,還熱乎著”溫樹給梁澤打開蓋子遞上筷子。
梁澤嘴裡嘟囔著,“我剛剛還想著叫外賣呢,你比哪家外賣都快,怎麼著,我可沒錢付快遞費哈,我還得供房子呢。”
“看來還是不累,嘴也沒閒著。”溫樹撇撇嘴。
梁澤把自己那份吃個差不多,就拿著筷子翻了翻溫樹那份,把他裡面的ròu都嚼吧嚼吧吃了個gān淨。
“我怎麼覺得今天上午看門診的好幾個都特別眼熟呢。”溫樹給梁澤擰開了礦泉水瓶蓋。
“嗯”梁澤嘴裡塞的滿滿的。他早就發現了,這夥人來了什麼也不說,就說難受,哪難受,今天胳膊明天大腿,一點症狀都沒有,就耗在他這兒拖著,一個拖十好幾分鐘,十幾個耗這兒一上午的時間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