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只瞄了一眼,就立刻收回視線,那一身剛勁結實的肌ròu線條,明晃晃的誘人啊!
他板著自己還算稚嫩的臉,應聲道:“不去了,我一會還有課!”
他們一個寢室的,除了他是學中醫的,另外三個學的都是醫藥,課程有時相同,有時又不大一樣。
“那好,回頭我給你帶午飯啊!別亂跑!”老大抱著籃球大邁步走了出去。
韓武的小臉這才鬆了松,上輩子十九歲知道自己xing向不對時,一心絕望頹廢去了,等到有意識的學會欣賞男人時,又怕秘密被發現。所以一早搬出了寢室,沒有過過什麼集體生活。
可現在的韓武,經過了多年的潛藏,對自己的xing向已坦然接受,雖然還做不得公之於眾,但也不會再自怨自艾了!
而這般qíng形下,與三個鮮活而各具特色的男人或者說男生共處一室,對他來說,根本是一件既幸福又痛苦的事!
想搬出去呢,又不甘心!
上輩子一開始的選擇,讓他幾乎過了二十年“與世隔絕”的生活,而這輩子,他確實不想過得像老鼠一樣,只能抱著yīn冷的秘密在黑漆漆的dòng里,一個人安全但隱秘得過活!
再者說,醫學院的體制,尤其是像他這樣轉了國防生的學生,平日裡進出校門都不容易,更何況是搬出去住?
但這些目前都還不是最困擾他的事qíng,所謂“飽暖思□”,現在的韓武,已經掙扎在貧困線上了,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資格去欣賞身邊這些活生生的美色!
自韓武打定主意好好以現在的身份繼續活下去的時候,就把自己現在的家產翻了個遍!除了一張不知道密碼的銀行卡以外,身上只有八十元現金。
衣櫃裡除了學校發下來的國防生的常服和訓練服,基本看不到幾件平常的衣服,除了一個老舊的棉大衣、兩條看不出原色的牛仔褲和幾件毛衣T恤,就再沒有其他的了,連個手機都是諾基亞最老舊的款式。
他只能說,此時自己完全理解了本尊韓武辛辛苦苦轉國防生的目的了——國防生不但學費全免,每月還有一定的津貼,不然,光是吃飯問題,他就解決不了!
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在學校暫且不用擔心衣食住行,但往後的各種生活開支還是需要一筆錢來支撐的。
更何況,韓武上輩子養成的xing格,讓他只有看著錢才有安全感,除此之外,基本沒有什麼能帶給他安全依靠的感覺,也因此,他上輩子最樂於做的事,除了在享受口腹之yù,就是存錢。
每每想到這裡,韓武就心肝發疼的想起自己兢兢業業存到了七位數的存款。現如今,也只能變成遺產,聊慰自己尚在人世的父母了。幸好哥哥還活著,不至於讓兩位老人老無所依。
韓武無意識的拉著筆在紙上劃拉著,為自己現在和以後做著初步打算。
首先還是要解決錢的問題,那張銀行卡趁著有時間的時候,要去看看還能支撐自己生活多久。
自己上輩子父母那裡,可以的話,還是想去看一眼,就算什麼都不能說,但至少知道他們都還好。
另外,這個令他頭疼萬分的中醫專業,也要加把勁學起來。
只是他上輩子是學設計的,qiáng調的是一種創新,怎麼舒服怎麼來,沒有約束和那些框框條條的,但現在學得這些醫學知識可不是這樣,不但嚴謹,規律條款也多——這後面牽涉的可真的是一條條人命啊!
而光是其中的一門醫用古漢語就夠讓他有撞牆的衝動!翻開課本來看,連大部分涉及到的藥材名稱都看不懂,更別說醫案里所涉及的各種原理了。這一切的一切,
讓他這樣一個已經年近四十,早已定xing的老男人適應起來,更是苦不堪言。
晚上,趁著眾人都不忙的間隙,韓武找安旭陽借了他的計算機,並且客氣的說明,可能接下來一段時間借的要頻繁一點了。
老大安旭陽慡朗熱qíng的東北漢子氣息一下凸顯出來,不但慡快的借了,還拍著韓武的肩膀,不斷說道:“嗨!都是哥們,這麼客氣做啥,你看是要看片兒還是玩遊戲,儘管來拿就是!”
阿朗和麒麟,原名分別是元朗和齊霖,都是京都本地人,寢室中,除了韓武,三人的基本的電子產品配備都是齊全的,所以一聽韓武要借電腦,都不由的說道:“老大哪天要是需要用,你從我這拿也成!”
韓武微感溫暖的笑笑,沒有再吱聲,也沒有反駁他們的好意。
而韓武借電腦也不光是為了玩,更多的是想知道外界的信息,查查關於自己車禍的新聞,再看看能不能從網上接一點設計的活,多少賺一點錢,不求多,起碼給自己添置幾樣東西。
電腦肯定是重中之重,這以後不但是自己唯一的娛樂,也可能成為自己收入來源的重要工具,總不能一直靠借的。
即使是朋友之間,借個一次兩次,大家都還好說話,但一直這麼借下去,即使他們會因為兄弟之間不會說什麼,自己也拉不下這個臉,畢竟在自己看來,這簡直就是在占小孩子的便宜。
此後的一個月,韓武努力讓自己適應現在的新生活。出cao,學習,上課,設計圖稿,賺錢。
而這其中,最讓韓武直呼賺了的就是出cao了,可能是現在的身體從小吃苦做活的原因,學校里的各種cao練不但沒有讓韓武累到,反而讓他越來越有jīng氣神,除了眼神里偶爾閃過的滄桑,誰能看出來他不是一個二十來歲青chūn向上的小伙子。
這是上輩子被迫養成宅屬xing的韓武所沒有體會過的,大汗淋漓的,屬於男人的那種肌ròu蓬勃的力量感。
只是,每每出完cao,一大夥人擠到公共浴室洗漱的場景,對他來說又是一場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