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果然是你啊!”黑壯的吳起,套著一身合體的黑西裝,襯著他那張黝黑而慡朗的笑顏,看著十分彆扭。
“吳起。”韓武收了資料,笑著打招呼。
“你怎麼來了這一塊地兒?找頭兒的?”吳起摸著下巴調侃他。
韓武一怔,今天周六,左維棠應該在家啊?怎麼說自己來找他?
“頭兒可是被我們壓著難得加個班啊,要是知道你找來了,十有八|九又得跑沒影了,可今天還真不能讓他溜,恆源那邊有大單子要談,那邊來的可不是小人物,這邊頭不出馬,單子估計難談下來。”
吳起看著韓武怔怔的表qíng,誤以為他果真是來找左維棠被自己給猜到了,不由替左維棠解釋起來。
“唉!還真有些懷戀剛跟著頭出來那段時間了,那簡直了,工作狂人啊!壓根兒就沒什麼周末休息之說啊,大事小事,都得露個面啊。也就這兩年,公司起來了,他一下就要往後頭縮了,什麼洽談會議的,都不樂意出面,全讓秦淼去啊……”
韓武看著吳起絮絮叨叨的樣子,聽了其中半是抱怨半是敬仰的話,不禁笑了笑,說道:“我不是來找他的,我自己有事要辦,經過這裡。”
“哈?”換了吳起一愣,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不是啊,我還說,我給你帶過去,讓頭繼續安分的坐鎮在那裡,把單子談下來再說呢!”
韓武繼續笑著搖頭,吳起看他這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覺得自己確實想差了,不由問他,“那你來這塊辦什麼事?”
這塊林林總總的,基本都是寫字樓,大大小小的各種名目的公司也有不少,不知道韓武找到這一塊是什麼事。
韓武愣了愣,本不想說,隨便含糊幾句混弄過去,但突然想到那天左維棠和自己說的,他中飯基本都是吳起幫著定的,就笑著對吳起招了招手,“你現在怎麼出來了?忙不忙?”
吳起看韓武那樣,知道是有事要說,機靈的擺了擺手,“公司里本來就沒我什麼事,我什麼都不懂,還不是頭兒看得起我給我個飯碗,他們那裡頭的圈圈繞繞的,我也摻和不進去,你有什麼要我搭把手的,說唄!”
韓武一拍掌,笑著開口:“那感qíng好,我請你喝東西,坐著說。”
吳起樂的咧嘴笑了笑,跟著韓武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下後,各自叫了咖啡,一邊喝一邊聊。
聊天期間,韓武發現,吳起可沒有他說的那麼不頂事兒,左維棠現在的公司,做的是兩個方向的事qíng,要說有什麼相通點,那就是——要人手——做的是保全和物流。
而吳起在左維棠那裡,專門負責□那些保全人員的身手和專業素質的,這可不是他說的,所謂的無關緊要的職位。沒點實力和本事,這個位子也是坐不久的,更何況,聽吳起的意思,這裡頭的保全人員,本身也都是部隊裡下來的一些練家子。
閒話幾句之後,韓武就直接jiāo了自己底,對於吳起這樣的慡朗人,他覺得講的太繞,才真是互相折磨的事qíng。
而吳起一聽韓武要到他們公司附近開店,眼睛裡就跟裝了水晶似的,立馬亮了幾個度,“你以後都給咱們做中飯啊?是不是都是那種大鍋的燉啊,就那夠味啊!”
韓武一看吳起這架勢,終於了悟,得了,這聽了一半話,就自動腦補剩下qíng節的事qíng,還真不是個個例。
“不是……”韓武耐著xing子給解釋,一點點說明自己開的是什麼店,店裡不可能靠自己去做飯,但是也會請專業的大廚,主要是店裡的食物,長期吃著能改善一□體裡的毛病。
絮絮叨叨說了很久,吳起才回過味來,眼珠子上上下下掃了韓武好幾個來回,才賊賊的一笑:“這主要是為了頭兒吧?”
“?”韓武一愣,不知道對面那人怎麼想到這一層去的?
“果然是啊!”吳起一看韓武的表qíng,就知道自己猜著了,不由喃喃自語,“頭兒這回還真找到了個寶,不像前幾回,都是不識貨的糙,難怪他這回動了真格的。”
“嗯?你說什麼?”韓武看著他嘴巴一動一動的,卻沒有聽到聲音,不禁開口問道。
“啊,沒,”吳起抬頭看韓武,“沒什麼,我就說,頭的體能狀態怎麼一陣一陣的,有段時間好的我都慚愧,我可是靠這個吃飯,天天都練的,頭都幾年沒動真格的,本來也一年年不如我的,怎麼突然就跟打了jī血一樣,不過這段時間又回去了……”
韓武聽著吳起搞笑的說辭,笑著在心裡接話,自己那些藥膳,用的都是從師父和小狐狸那裡拿來的好東西不說,所起的作用也不只是單方面的,除了補肺止咳以外,基本都有補氣血的功效,體能能不好嗎?
只是……有時他自己也懷疑是不是補過了頭,因為氣血足了,某些時候,他就更受累了!
接下來的閒談里,吳起翻看了韓武要去的幾家店面,一番之下,不由拍腿大樂,這幾家店,有一家店面就是他的——頭兒對跟著他的人都不薄,當初這一圈兒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公司又恰恰發展的還不錯,年終分紅時,給了他和秦淼一人一套房產,秦淼的是高級住宅房,他的就是這一套門面房。
他自小就是孤兒,住哪都是住,沒有家人,住在高檔別墅里,他還覺得空曠,他更願意跟他手下那些要集訓的男人們一起窩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