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圖什麼?
在進門的一剎那,左維棠停步,臉上的表qíng很凝重和決絕,伸手給韓武,示意要牽手。
韓武不解的歪頭看他,待看清了對方眼中那股認真勁兒才知道他是真的要自己把手伸給他,韓武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拗不過他,伸手給他。
兩人一起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被裡面的陣仗給蒙住了,韓武嘴角抽了抽,想來想去,還真沒想到是鬧這麼一茬兒,韓武皺了皺眉,手上下了死勁在捏左維棠的手心——他進門前在左維棠眼中看到的那抹狠絕終於知道是為什麼了!
裡面坐著的一眾人看到左維棠和韓武的出現顯然也是一愣,而其中周邊幾家小店的店主也赫然坐在其中,就說這種事qíng,一兩人所做怎麼可能得了所有利益呢?
但這些都不是叫韓武驚異或者無奈的地方,他驚異的是看到了那個穩坐在眾人之間,儼然一副上位者形象的老者。
老者看到左維棠和韓武手牽手出現在眾人面前,臉上的表qíng頓時變得異常jīng彩,紅紅白白,最後化為黑紫。
“爸,你玩夠了沒有?”左維棠牽著韓武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帶著寬帽檐的黑帽子,帶著一副大墨鏡兒,全身上下包裹得很嚴實,本來是想對二人來個視而不見的,但看到左維棠上來就不給面子的呼喝他,立馬一拍桌子叫囂道:“臭小子,怎麼說話的?”
韓武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鬆開左維棠的手,卻被左維棠一把抓了回來,似笑非笑的瞪了韓武一眼後,又牽著他的手在一眾人面前晃了晃,說道:“這不就是你想做的事qíng?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兒子是什麼樣的,然後bī著他沒路走!”
左券支吾了一下,復而吼道:“胡說,我什麼時候這麼做過!你是我兒子!”
“你不是正要對韓武做嗎?你以為我和他現在還有你我之分嗎?”你確從來只看到自己想看的。
左券被這話語一塞,頓時無話。
本來圍在竊竊私語的幾人一看qíng形似乎有些不對,尤其是被他們陷害了的韓武都已經親自出現在他們面前,臉上惶惶然,很有些怕事的味道。
其中幾個小店鋪的店主,聽聞與韓武牽著手的男人對他們這邊怪老頭的稱呼時,立馬知道qíng形有些不對,勾著腰,和左券打了聲哈哈,找理由跑掉了。
對於這一撥人,左維棠只做著視而不見的樣子。
最後幾個沒跑的,都在以一種觀望的神qíng看著他們,其中還有幾個還抱著一種看好戲加等待後續所謂的“加錢活兒”的態度,沒捨得走,另有幾個看著不是周圍店主的青年男女,一看形勢不對,也腳底抹油想溜,但全部被左維棠一句爆喝給震了回來。
“想去哪兒?”左維棠寒著一張臉問著那幾個人。
幾人臉上都略略有些尷尬,訕訕的收回了腳。
韓武在一旁打量了一番,再想到左維棠之前在電話里說的,猜測著幾個人恰好還剩九人,大概就是去投訴的“苦主”。
其中個別頗有眼色的大略已經看明白了什麼事兒,尤其是左維棠自進門開始就一直與韓武jiāo握在一起的手也在在的提示著他們,這其實就是人家的家裡事,雖然有些不好看,但終究還是一家子。
他們雖說是拿錢辦事的那種,但真的計較起來,畢竟一家人肯定會擰成一股繩的,吃虧的還是他們,想明白了這茬兒,這些人立刻上前幾步,三兩下說開了,想把自己撇得gāngān淨淨。
左維棠冷笑著掃了幾人一眼,說道:“不是說了有加錢的活兒給你們gān嗎?等著!”
而後又涼薄的掃到了左券身上,“你想在這裡說,還是換個地兒說。”
左券聽著左維棠這說話的口氣,不禁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這小子今天真是反了,早先對上左維凜那茬,他雖然知道了韓武的重量,但心裡依舊有著僥倖。
維凜和他感qíng一向不冷不熱,但自己總歸是他老子,所以這些事qíng雖然不上檯面,但他做起來依舊沒有什麼後怕感,也不以左維凜的事qíng為先例,但現在,看看這小子什麼語氣!
這麼一想,老頭子更氣得不輕,立刻梗著脖子對他喊道:“換什麼換,老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見不得人的從來就不是我。”
左維棠憤懣地看了他一眼,正yù出聲嗆回去,卻被身旁的韓武狠狠擰了一下,他皺了皺眉,終究咽下了到嘴的話,只看了左券一眼,坐到了左券對面,一眾站著的九人立刻散開了,坐到了店裡遠遠的幾個地方去了。
韓武跟著左維棠落座,坐下後,微微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今天這事兒到底算什麼,本以為見了幕後人就差不多知道個緣由了,就算不能解決他的現狀,起碼出口氣,但現在這架勢看著,另兩人顯然比他氣得更狠。
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店裡幾乎沒人,不但沒有服務人員也沒有顧,他們剛剛進門的時候好像確實看到了暫未營業的標誌。
這個店的歷程追究起來,大概是和左維棠出來創業時是一起成立的,那時這一片區域幾乎就是一片荒蕪,誰那麼有遠見就看中了這片地兒呢?
韓武輕輕瞅了一眼左券,雖然還是冷著一張臉,可終究不得不感慨一聲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