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幫著韓武擺平食物中毒事件,其實就是如左維棠所說,他弄下的攤子,他自當收拾gān淨。但這後面顯然是要針對韓武的那兩個人,左券卻只揪出了個尾巴,就扔給了左維棠。
畢竟,讓他現在就把韓武納到自己羽翼下,有些不切實際。同時,他也是看明白對方的用意,除了針對韓武以外,還有些想借著這次事件,把左維棠的xing向再鬧得滿城風雨一次。
之前那次鬧開,也不過是他們那個圈子裡,所有人都心裡有底的秘密,不管是利益驅使,還是互相牽絆,大家都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
但這次肯定不一樣,那個叫蔣續的,真要鬧一出大的,肯定會將左維棠背後站著的政治大家庭給攀扯出來,添油加醋的轟炸一番。
到時候,這個新聞一定紅透京都的半邊天,左維棠在京都的方方面面定是會大受影響,更有可能,都找不到立足之地。
所以,他把人jiāo給左維棠去處置,既是不太想把事qíng弄得太gān淨,表現的好像他已經完全接受了韓武一樣,也是讓左維棠自己出手,整治對方的意思。
畢竟,隔了一層的話,即使左券出手幫他們把這次兩個人給解決了,下次也依舊會有張續李續冒出來,只有真正讓人知道,左維棠不是好惹的,威名放出去才行。
“那尼克又是怎麼回事?”韓武聽完後發問。
“我找人通了路子,讓人把蔣續公司最近幾起新接到的案子給撤了。又讓人給莫少峰設了一局仙人跳,現在兩人估計自救不暇,等什麼時候兩人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說吧!”左維棠左轉方向盤,繞道去超市。
“……至於那個尼克,算是莫少峰的哥,看著比那兩人要有腦子點,先想到了事qíng緣由,找過來了。”左維棠又接著說。
“哥?他們是兄弟?”韓武訝異地問。
“不是,尼克帶著莫少峰入門的,事後好像心中有愧,比較照應吧。”左維棠淡淡的回道。
韓武更驚訝了,將事qíng放到心裡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你跟莫少峰當年是不是由他牽的線?”
“當然不是。”左維棠扭頭看他,“不過確實也有他的關係,好像是尼克帶莫少峰去玩,剛好去的我們常去談事qíng的地界玩兒,然後就碰上了。”
韓武若有所思的點頭,看得左維棠反倒有些不解,“你點什麼頭?想到什麼了?”
“沒,就是覺得那個尼克真不容易,天生cao心的命。”韓武笑著解釋,聽左維棠所說,其實整件事跟尼克這個人沒什麼關係,但是因為他和莫少峰的關係和他難得的那份清醒,反倒是最難做的人,所以才常說難得糊塗。
左維棠嘲諷的扯著嘴角笑了笑,“就算這件事沒關係,不代表其他事沒關係。”
“?”韓武不解,“什麼意思?”
“那個莫少峰被他教成現在這副德xing,總歸要他負點責任。”左維棠意味深長的說。
韓武被左維棠這句話弄得十分迷惑,但一細想,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在農家樂包廂里似真還假的問他關於替身的問題。
只是當時左維棠反應極其冷淡,令他覺得自己自討沒趣了一番,事後就把那一茬事全部拋在腦後了,現在聽著左維棠的話,又細想想當初莫少峰一字一句的話語裡透出的那種莫名的自信,顯然不是來自自己,好似是從旁人的欺哄和安慰里獲得的。現在看著,這個哄著他的人顯然應該是尼克了吧,所以現在才被遷怒。
只是……韓武有些想笑,只是這男人也太記仇了,做事也真是滴水不漏,當初那副木頭人的樣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其實動怒了,想來想去大概還是因為那天是自己生日,他不想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qíng被膈應了,致使整個生日過不好吧。
想通這期間的關節後,韓武忍不住在臉上開了多笑花,眼睛更是滿目含qíng的瞟著認真開車的左維棠。
惹得左維棠突然低咒了一聲,“開車呢,不許拿眼睛勾引人。”
“……”韓武如被噎了一下,敗興的收回眼神,安分的看著車窗前方。
結果本來要去超市掃貨的行程被擠壓掉了,綿羊被野shòu直接叼回dòng里吃gān抹淨。
第二日一早,韓武起身後,順道拉起了左維棠,一起洗漱完了後,把他趕到廚房給自己做早餐,自己則埋到了書房去為藥膳店和中藥護膚今後的走向和發展做起了規劃。
藥膳店的食物中毒事件,幕後最大的推手已經被左維棠給收拾了,只是那個領頭聚集了一眾小飯館老闆找到左券頭上的牽線人,還是要小懲一下的,順便殺jī駭猴。
但先不管這個殺jī駭猴該怎麼做才能起到該有的效果,他手上這個個店因為食物中毒事件,在那一片區域,肯定大半年內都很難回復到以往的水平,只能慶幸,起碼目前還保持基本的收支平衡。
只要能保持基本的收支平衡,韓武就覺得可以接受,畢竟,他開這家店的最初目的也不是賺大錢,雖然後期一段時間的收益卻是讓他賺的金銀滿缽,但現在看來,也是後患無窮。
只要能保證自己最初的目的,就繼續這麼經營下去吧,挺過了這段時間,應該就能慢慢好轉。
實在不行的話,倒是可以選擇換個區域開二店,相信以一店當初的成績為例子,即使沒有一店當初的業績,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