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得到母體的同意下,他們就更不可能說服裡面的主刀醫生幫他們偷偷留樣做DNA比對,畢竟醫生也有自己的守則在,非親非故的,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的。
在場的人,除了左維棠,臉上神色都是一變,立刻齊聲問道:“那怎麼辦?”
韓武苦著一張臉,現在韓穎都進去那麼久了,孩子應該早就化成了一攤血水,等到韓穎出來後,裡面的一些東西被當成醫療垃圾一處理,就更沒有辦法可想了。
冥思苦想半天,韓武暫時只能想到從安旭陽這邊突破,“老大自己怎麼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難道一點數都沒有嗎?他去年和韓穎處上前後一共都不到一個月,那麼快就……”
結果韓武這問話一出,幾個人臉上的神色頓時都變得微妙無比。
韓武立刻看出其中有貓膩,立即追問,“到底怎麼了?”
“給你慶生那天,大家不是都喝醉了嗎?是吳起大哥帶我們去酒店定的房,季璃和韓穎一家,其他人都是兩兩一間的,老大和另一位大哥混了一間房,但那位大哥後來沒住房,被他朋友接走了,老大就一人一間,後來……早上大家起來時,看到韓穎是從那間房裡走出來的……”
“那老大那天早上什麼反應?”韓武皺眉問道。
“老大……好像沒什麼反應,反而很疑惑的樣子,只是,這個事qíng畢竟算是他們之間的私事,我們也沒好意思問。”麒麟撓了撓腦袋說道。
元朗探出腦袋朝手術室方向的安旭陽看了一眼,補充的說道,“但是你看老大今天的樣子,十有八|九是信了韓穎的話,以為她真的懷了自己的孩子。
“然後又是在那種混亂的狀態下,好像是跟季璃拉扯時,老大護了季璃一把,然後她就被推出去了還是怎麼了,總之老大現在自己也說不清,但看樣子,好像是準備自己把事qíng都抗下來樣子。”
聽了麒麟和元朗相繼說的這些東西,韓武苦惱的揉了揉額頭,看這個qíng況,連當事人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喝醉了酒,到底有沒有酒後亂xing什麼的,估計安旭陽自己都說不清了。再加上現在的qíng況,只要韓穎被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後,一切基本都是憑著韓穎說了算的。
他們這邊還沒有理出什麼頭緒,那頭手術室的燈終於熄了,醫生帶著護士率先出來,立刻被韓穎的家人攔住了。
醫生和煦地說道韓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孩子因為那一摔,確實保不住,為了母體安全就只能選擇流掉了,同時隱晦的暗示韓穎父母,韓穎以後懷孕可能比較困難,但是好好調養,還是有希望的,對於那個孩子,希望他們節哀。
醫生的話音一落,那邊的幾個兄長又揪住了安旭陽的衣襟準備動手,韓武他們也顧不得再細說什麼,立刻匆匆跑過來,攔住了他們。
不管背後真相如何,起碼現在的qíng況看著確實是安旭陽將韓穎弄到這個地步的,所以,韓武他們也只能從旁勸說,其餘的事qíng不能多做,也不敢多做。
等到韓穎被推回病房後,一眾人又跟在後面移步去病房裡看了看,韓穎的麻藥還沒有散,整個人都還沉睡著,韓武他們也就是跟在韓穎父母后,看了兩眼,就被護士以人太多打擾病人休息給趕了出來。
出來後,韓武看到韓穎父母和她幾個堂哥表哥都還沒出來,立即拉著左維棠跑到手術室前面,攔了最後幾個從裡面出來的護士,打聽到給她做手術的醫生後,笑著送走了那個護士。
“你準備做什麼?”左維棠拉住又要急沖沖跑起來的韓武。
“找醫生問問qíng況啊!順便看看有沒有辦法讓這個醫生給我們幫點忙。”韓武回道,他想讓醫生給自己順點東西出來,順便再必要的時候站出來作證,那些東西確實是屬於這場手術里留下的。
“你覺得你能問出什麼?他們也是捧著飯碗吃飯的,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他們不可能為了一些眼前的東西就把飯碗丟了。”一些事qíng,沒有韓穎的意願或者同意,醫生貿貿然做了,那就是違背了守則,甚至法律。
韓武一頓,“什麼意思?”
左維棠捏了捏韓武的耳垂和臉頰,“那個孩子十有□不是安旭陽的,但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說,那個女人全部規劃好了,就算沒有今天這一回事,她也會想辦法把孩子給弄掉的!”
“什麼?”韓武自覺自己有些跟不上左維棠的思緒了。
左維棠攬過韓武的肩膀,走出醫院,來到醫院前的小花園裡,找了個地方坐下後,才給他分析起來。
“那個孩子,十有□是丘家那個小子的。”左維棠看著韓武的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說著,“那晚你不是跟我一起看到了嗎?除夕夜那晚,那個叫韓穎的在路上跟丘家那小子攀扯不清的樣子。
“這個韓穎的硬是拖了這麼久不把孩子拿掉,又沒有跟安旭陽說這孩子是他的,顯然說明她在這期間在謀劃更重要的事,否則憑這個女的心計,怎麼會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她完全可以拿肚子裡的孩子去要挾安旭陽,這樣不是比現在的qíng況更容易叫安旭陽認栽?
“既然,她沒有這麼做,現在還出了這麼一出,就說明,她當初更多的期望,是想借這個孩子上位。但丘家那小子顯然厭倦了她,她對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顯然也沒多少成算,所以,她只能一邊拿孩子去博一博,一邊緊趕著給自己找備胎,如果孩子太大,已經不能打,或者打了孩子,又有其他負面影響……這一切的一切,迫使她要給自己找個備胎,安旭陽就是她為自己早早準備好的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