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一把火了,上前撓了一把那個女孩子,小姑娘臉上的印記由此而來。
韓武對著瞿言的小手輕輕chuī了口氣,看著瞿言小手上的紅腫,雖然明白出自櫃檯的飲料,即使說要滾燙的,也只會有八十度作用的熱度,但是即使是八十度的熱度,對孩子嬌嫩的皮膚來說,也是一次巨大的災難!
他在心裡暗恨剛剛沒有給那個女人一巴掌,孩子要什麼就給什麼,先不說滾燙的飲料能不能給孩子喝,就算能,也不能拿到遊樂區去給孩子喝啊!
那個女人就是長了個豬腦子!最好不要讓他再看到她!
“小言,疼不疼?”韓武輕聲的問著自他抱起他時,就變得異常安靜的瞿言。
“有點。”瞿言老實的回答,然後認真的向後仰著腦袋,用水潤黑亮的大眼睛認真地看韓武,“我爸爸也這麼叫我。”
韓武一怔,轉而明白,他說的是“小言”這個稱呼。
看著瞿言天真的面孔,韓武心裡對那個女人和他女兒的怒火又加重了一層,面上卻帶著笑意揉了揉他的腦袋,“哦,你爸爸也叫你小言,那是不是叫他小語?”
韓武指了指自事qíng發生後,就一直qíng緒不高的瞿語。
瞿言聽韓武這麼一說,也注意到了瞿語的qíng況,他可能不能理解受傷的是自己,為什麼瞿語那麼難過的樣子,但是他卻能感知到自己的兄弟難過的qíng緒。
“小語怎麼了?”瞿言歪著腦袋看他,想伸出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去摸他的臉。
瞿語彆扭的轉開了腦袋,瞿言沒有再追著他“鍋鍋、鍋鍋”的叫,而他對此也沒有反應,似乎今天的事qíng給了他很大打擊,讓他不好意思再拍著胸脯非要充當哥哥了!
“小語?”瞿言很受傷的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麼避開自己。
韓武微微笑了笑,把瞿言放到瞿語的身邊去。只拉住他受傷的那隻手,不讓他亂動,以防碰破了皮,感染病菌。
瞿言一貼著瞿語坐下,立刻就扭動扭動的將自己貼到瞿語身上去,小嘴嘟得高高的要把嘴唇混著口水印到瞿語臉上去。
“不要這樣!”瞿語窘迫的拉開瞿言。
“為什麼?”瞿言不解地看他,“在家裡,你就很喜歡。你不高興,親親就好了的。”
“那是在家裡!”瞿語看了看目視前方沒什麼表qíng的左維棠,又看了看正一臉興味的看著他們倆的韓武,低聲地吼道。
“這裡就不行嗎?”瞿言接著問道。
“不行!”瞿語握緊了小拳頭,有些急了。
“為什麼?”
“就是不行!”
在兩個小鬼為什麼和就是不行的對話聲里,韓武和左維棠帶著兩個小孩趕到了最近的醫院,掛了急診,給瞿言的小手消了毒,包紮了一番,又拿了些消炎藥,正準備回去。
恰好在急症處看到了那對母女,看來是因為韓武的舉動,讓她也瞬間意識到比起爭執無意義的責任,她女兒的臉更重要,也攔了車,趕到了最近的醫院來了。
韓武示意左維棠抱著瞿言,他拉過瞿語走到了那對母女面前。
結果才走近,就聽到那個母親猶疑的問道:“醫生?你確定是貓一類的東西抓的?我女兒說是個小男孩抓傷她的。”
醫生:“我很確定,這應該是動物抓傷留下的傷口,你看這個傷口的形狀和深度,不可能是孩子抓傷的,要打幾針狂犬疫苗,你女兒是不是弄錯了,這個針必須要打的。”
言下之意是,不要聽從孩子一時的藉口而讓她躲避了她們所害怕的打針吃藥。
韓武在不遠處聽了也是一怔,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拉著的瞿語——在車上時,瞿語自己也承認是他抓傷的,怎麼到了醫生那裡變成是被動物抓傷的?
瞿語像是感受到韓武的目光一般,慢慢的抬起腦袋看著他,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慌和無措。
幾乎是一種直覺,韓武覺得,不管醫生說的是真是假,他現在都不能再帶著瞿語出現在那對母女面前了,不然事qíng也許會向著他不能掌控的方向發展,他立刻拉著瞿語,閃身走到左維棠身邊。
“走,我們快點回家去。”
93、
93、番外六 …
到家後,韓武輕手輕腳的把瞿言放到臥室的大chuáng上去,因為突然出現的燙傷事件,使得韓武他們回到商場取車並拿回自己買的一堆東西後,回到家已經快要八點了,小瞿言因為這一系列事件,早就有些撐不住,在車上時,就窩在韓武懷裡睡過去了。
等到韓武輕手輕腳出來時,左維棠已經帶著瞿語一本正經的坐到了沙發上,只聽左維棠問道:“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瞿語緊張的看了看左維棠,又看了看正朝他們走過來的韓武,眼睛最後盯著合上的臥室門,似乎在掂量自己跑過去拉起瞿言逃跑的可能xing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