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著掐著自己手腕，跟自己截然不同膚色的纖長指尖。
保羅有點洋洋得意。
直到這個時候找上門來鄰居羅蘭夫人，才抱著花種子滿意離去。
面前的門扉重重關上了之後。
茉莉還沒轉過身來, 照著被她拽著手不安分偷笑的金絲雀，腦門的就是一暴栗。
「不許偷偷在心底，嘲笑別人像茶壺。」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去偷別人的花, 被抓現場。」
「花到時摘回來了。」
「衣服蹭的髒兮兮的全是泥, 你好像是在泥地里打滾過的野貓。」
「不能直視。」
「瞧瞧, 臉上蹭的也是黑印子。」
剛才站在窗口往她手裡強塞花的時候還沒有。
茉莉伸手蹭了下少年稚嫩的臉頰，保羅的皮膚很細膩，白皙嬌俏的面容。
在她指尖上被挑著下顎輕輕抬起來。
配上那雙色澤艷麗的翠色眸子，輕輕顫動的睫毛，眸光扇動間儘是得意洋洋的狡黠。
「把臉上擦乾淨。」
過分細膩皮膚，讓茉莉感覺有點不自在。
好像面前的少年有點燙手一樣，異端女巫鬆開手就從身上掏出了手帕。
拍在少年手上。
異端女巫的身上有股略微苦澀的草藥香。
茉莉手帕上也有股淺淺的草藥香，平時聞感覺有點清苦的味道。
但是在黑女巫身邊呆久了，保羅到覺得草藥的味道不難聞，反而有種沁人心脾的乾淨感。
就像是茉莉給人的感覺一樣。
乾淨。
「我去摘花的時候。」
「周圍確實是沒有人嘛！」
所有人都在為了生活奔波，主街道上人來人往，居民區的街道上清冷又蕭條。
保羅沒想到會有人，在窗戶裡面看到到他偷花的行為。
早知道是這樣。
他應該早一點動手，或者晚一點再去，免得被人找到門上。
第一回 送花就被抓到現行。
其實挺丟人。
尤其是，被那個胖胖的羅蘭夫人，操-著掃帚找上門來。
來的時候。
保羅就像是做錯事，被抓著翅膀的鵪鶉，就算是心底打死不認錯。
表面也得低下頭挨訓。
「我哪裡知道會有人在窗戶裡面看著。」
「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態度誠懇點。
最起碼，茉莉也不用跟著他一起挨罵。
「而你剛才道歉的時候，你給了她什麼啊！」
渾身髒兮兮的金絲雀，雖然低著頭但是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