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想嗎？」
「搭檔那麼久，你什麼人我還是知道的！」
兩人從第一天見面的時候。
蘭德就能看那時候還算年輕的科爾，看著教會裡通緝異端的記載。
兩眼放光。
「每次有關於異端的消息。」
「你都像是聞到血腥味的獵犬一樣，興奮不知道疲憊。」
蘭德接過科爾遞過來的東西。
借著桌面上明亮的燭火，低下頭仔細打量著。
「所以你吃沒吃飯不用猜，約翰把東西放到那張桌子上。」
簡陋桌子拼湊起來的臨時床鋪，鋪著床凌亂的被褥。
拱的跟狗窩一樣。
面前放著一張擺滿亂糟糟報紙的矮桌子，上面甚至還落著厚厚的菸灰。
旁邊隨便丟著個，髒兮兮的小木箱子當做凳子。
這就是全部『房間』程設。
簡陋的令人唏噓。
手腳麻利僕從，一前一後走到房間裡，繞過擺滿物品的工作桌。
行動的時候儘量動作輕輕的，生怕不小心碰到，或者弄丟了什麼東西。
小心翼翼。
科爾將東西遞給蘭德之後。
飢腸轆轆的牧師，也就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
搓著留著鼻涕的鼻尖，湊到了桌子邊，將當做凳子的小箱子拖進。
「科爾。」
「你確定你召集了西區的所有的『金髮女士』了嗎？」
拿著那根被魔法懸在空中柔韌髮絲。
對著燭光看了片刻之後。
蘭德感受著指尖里髮絲質感，沉默的開口。
「應該是的。」
「論西區戶籍人員的清點，我覺得大概沒有人比尼爾森隊長更清楚。」
科爾看著盤子裡煎的肉香濃郁的肉排。
給自己挑了點梅子醬，在撒上了點香葉草的粉末，低下頭大快朵頤。
牙齒咬過食物的豐盈感。
鮮美的肉汁在唇齒間蕩漾的開的感覺，令人異常滿足。
科爾低著頭拿著餐叉和在餐盤裡忙活的時候，時不時還抬頭回答一下問題。
但是他嚼著肉塊包在嘴裡，說出來的話聲音還沒落的時候。
科爾整個人僵住了。
連帶著手上忙碌的刀叉也跟著停下來，抬起頭看著看在站在燭火邊的蘭德。
看著褪去了鎧甲聖騎士，揚了揚手上拿著證物。
「有沒有可能。」
「這根頭髮壓根就不是『金髮女士』的。」
「金髮....」
「擁有這個標誌的，不只是女性....」
可能是男士，可能是老人，甚至可能是小孩。
「科爾我們得找人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