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保羅甚至覺得女巫的使徒身形似乎變大了很多。
厚厚的蓬鬆毛髮炸起來，讓凱西整個身體像是膨脹起來，上半截身姿微微壓低。
而在身後靈活蓬鬆的尾巴也來回橫掃。
像是即將發動攻擊前的姿態, 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它就會像是離弦的箭毫不猶豫撕裂對方的咽喉。
保羅見過凱西的本體。
從頭到尾將近六七米長的全黑異獸, 完全站立起來就是個龐然巨物。
凶煞異常。
那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能將他整個人囫圇吞下肚。
所以保羅毫不懷疑凱西言語的真實性，能入侵異端女巫領地的魔物一定很厲害。
魔精不厲害！
但是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
即使是弱小如浮游的生物, 當數量龐大到一定地步。
也會是壓倒世界的災難。
殺死那些兇惡嗜血的入侵者不難，但麻煩的是茉莉要去修補玻璃外出現的空間裂隙。
當血色的殷紅染遍花園小徑的每一寸泥土。
鋪滿落葉草屑的鬆軟枝葉之下，長滿獠牙與尖刺魔草龐大的根須在移動。
土地微微隆起，被層層疊疊腐爛的枝葉蓋著看的不太清楚, 探出被血水屍骸泡軟泥土的根須尖端。
仿佛有意識的觸-手一樣。
會尋找目標狩獵, 尋著血腥味刺穿屍骸頭骨的眼眶。
眼球就像是腐爛踩爆的漿果。
還有就是在戰鬥廝殺中被刺穿的下頜骨, 硬生生被撕扯掉了半張臉，殘肢屍體塊在泥地落葉上拖行的時候。
血跡混泥土，拖出長長的血漬。
.....
保羅回到魔法高塔的時候。
戰鬥已經結束。
張牙舞爪的野貓兒，沒有看到血淋淋的現場。
入目依舊是奢華精緻程設，一塵不染的家具裝潢，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保羅那雙翠色的眸子巡視四周的時候。
首先看到是窗戶外面還是他之前看到景色，次之就是桌子上擺著他早上匆匆離開沒有吃完的早餐。
依舊整整齊齊擺在桌面上，唯獨麵包少了一個。
有入侵者？
暴躁的金絲環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任何破壞的痕跡。
只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保羅覺得高塔內的空氣很乾燥，而且裸-露在外皮膚感覺到寒冷。
仿佛是冰雪蔓延過寒冷，驟然閃過背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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