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想獲得依附於我獲取庇佑的話,你大可以不用說喜歡我。」
少年赤誠的愛意,讓她無法忽視。
總感覺在犯罪。
不能忽視,不能面對。
什麼叫喜歡臉?喜歡身-體?依附於你?
「我是哪種人?」
「膚淺,貪慕權貴,暴躁易怒沒教養?」
「難道因為我粗俗,所以我喜歡你的感情。」
「也是假的?」
「我確實膚淺,暴躁易怒沒教養。」
「但是如果你說我貪慕的權貴,我是不承認的?」
如果是貪慕權貴。
他就不會恨不得捅死那個老不死的馬爾斯公爵,時時刻刻的想著。
只要想到那張臉令人作嘔的臉,想到那些令他厭惡的人呢,保羅就有一種想要毒死所有人的衝動。
想著上次被換掉一鍋毒湯。
格外遺憾。
「喜歡外在,肯定也是喜歡的。」畢竟掌控星辰之力黑女巫很美。「但是不單單只是喜歡外表而已。」
暴躁的野貓兒一寸寸吐露心聲。
「茉莉你很溫柔。」
從地牢里撈出他的異端女巫,還會在他報復性的暴食之後,處理他弄出來的亂攤子。
還會給他配藥劑,幫他揉著疼痛不已的肚子。
雖然當時迷迷糊糊的狀態里,保羅隱約記得是自己死死抓著茉莉那隻手。
但是那雙纖長白皙的之間,卻如同深夜雲霧一樣輕輕划過他的臉頰,觸碰他削瘦遍布傷痕肩胛骨。
那指尖的溫柔。
是睡夢中都能無法忽視觸覺。
在妓-女堆,騙子堆,窮鬼堆裡面長大的野貓兒。
對於人性的惡感覺很敏銳。
「你別我長得這樣子。」
「嬌俏艷麗的一張臉,綠色眼睛,還有一頭漂亮的金髮。」
保羅剝菜的同時,抱著大大的捲心菜,還極其自戀的撥了一下垂在身後的金髮。
「我是在貧民窟長大的。」
「我的母-親是妓-女,至於我父親是不是到哪裡來嫖-客....我長大巷子裡有人說,我是船舶停靠在岸的海盜的血脈....」
「....」
暴躁金絲雀的掰著包菜。
手上動做沒停。
只是葉片清脆斷裂聲音,配上他細碎的傾訴。
顯得有些沉重。
「所以,我沒有你想得那麼『高貴』。」
「強盜的血脈跟掌握星辰之力的黑女巫,攪合在一起還是合適的。」
不只是不高貴的問題。
這種出生幾乎可以算是抹消不掉的人生污點。